见此话,想起从前往事,不觉泪下“你也不必求我,我只是跟随你母亲的人,哪里真的能强迫你做什么。况且,你如此言说,定是下了决心,我又如何阻止。只有一点,你出外征战之时,定要多想想你母亲的话,万分小心,莫要疏忽,就算我没有辱没你母亲的遗愿了。”
屈明离见她答应了,自是十分开心,朝她连磕几个响头,谢她成全自己之恩。
政王见他二人解开心结,也是为他们高兴,扶起屈明离,道“我可以收回你辞官之命,可是你终究是出尔反尔,乱了朝纪,不可不罚。你可愿受下?”
屈明离自是点头“有过自当受罚。”
翌日,屈明离着将服上朝,拜君上,行臣礼,众臣都惊讶不已。
“今日,本王重获一爱将,甚为欣喜。不过经此一出闹剧,为众将树下了不好的榜样。本王罚你半年俸禄,你可有异议?”
屈明离自然没有。
政王处理完此事,也并无其他处罚,众臣都看出对其偏爱之意。
百族军中将士看主将回归,自然也是欣喜若狂。
自此,辞官风波截止,因着此事,对屈明离的非议也逐渐多了起来。
有的说他别有用心,有的说他及时醒悟,有的说他恃宠而骄,有的说他难得将才。
总之,人言从未停止传说,而主角一直在变,从前是宁泽清,现在是屈明离,往后还不知是谁。
屈明离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而宁泽清却仍是重病上不了朝。
屈明离下了朝去他府中探看,果真是卧在榻上不能下来,乌清笙陪侍在他左右,一心一意为他侍药。
屈明离看了一眼榻上的人,担心问道“宁将军这次怎么病得那么重,需不需要叫乌老回来看看?”
乌清笙叹了口气“怎么你也不信任我的医术了?将军这次是生气了,病才来的那么猛。现在你不走了,已经好了许多了。”
屈明离愕然“是因为我辞官之事,宁将军才发病的吗?”
乌清笙拧着毛巾擦宁泽清的额头“一半是因旧病一半是因这次的事吧。”
屈明离有些愧疚,当日提出辞官之时,宁泽清便有些不妥,是该早些想到此处,后面不该与他说那些气话的。
乌清笙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活计,认真对屈明离道“你往后可别再意气用事了,将军将你扶上这个位置,是想让你好好安居其位,为子袭大业出一份力,可不是让你随心所欲,说放弃就放弃的。”
屈明离一下子抓住了她话语中的重点,问道“什么叫,是他将我扶上这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