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离见到乌清笙时,她与从前的温婉全然不同,眼中水韵,满脸悲戚,将屈明离吓得不清。
“求屈将军救我归国!”乌清笙跪在了屈明离面前。
屈明离忙将她扶起来,让人上了茶水,好声安慰着。
他知乌清笙是归国的人,如今归国遭逢此难,想必心中也是忧愁十分。
乌清笙勉强忍住心口微颤,向他道明来意。
“想我归国,自始遵循医圣救世人的祖训,无论是贫穷富有,是跌伤摔伤,是刀伤剐伤,是生病中毒,只要是人,无论福祸,我医者都会尽兴医治,这就是医者本分。而那些权谋、利益或是人心,皆不在救治时的考虑范围内。
“正如若清笙是你的医者,不管你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是因何受伤得病,好了以后会如何,都与我没有关系。
“这不止是清笙,我归国医者,人人都受的是这样的祖训。这是对世人的承诺,也是我医者本该遵守的誓言。
“而如今,我的族人却因遵守祖制而被人胁迫,命我等不得救治何人何人。这又是何礼?
“别说他辰国还受着我归国医者的救治,便是他从未受过恩惠,也不该提出这等蛮横的要求来。
“我知子袭在这场战事中的为难之处,可我仍要以归国子民的身份,斗胆请将军相助。王上与宁将军不在都中,除了将军,我实在找不到还有谁能受我之托。”
乌清笙再次跪于屈明离面前,求他“求屈将军救我等医者之心,不受苦难,不受屈辱!”
屈明离也为她的医者之心所动,向她承诺,不等王上下令,明日便动兵启程,定能救归国于水火。
乌清笙很是感激,向他连扣了三个响头,算是救国之恩。
第二日,屈明离果真直接带兵往归国而去,将朝中一众大臣气得不轻。
无王上之令,如何擅自行事,若是坏了两国情谊,更是重罪。
这些屈明离自然知道,可心中的秤已然倾斜,怎能无动于衷。
所幸,王上几日后便回了朝,听闻此事,先是沉默半晌,再补发一条诰令,给了百族军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此举虽令众臣有些不满,可到底是王命,也不敢出言反对,只是将屈明离种种罪状列上,要求日后必定罚他。
等屈明离赶至归国时,辰王更为猖狂,竟将王族等人绑于殿中,一日不将遣至风国的医者调回,一日不放人,也不给饭吃。
这样过了三两日,仍不松口,又动用起了武力。
屈明离直冲入归国殿中,将正要下手的辰王拦住。
“住手!子袭已经来信命你放了归国等人,难得你要违背吗!”
辰王一见是屈明离,刚才凶狠的嘴脸便变成了谄媚之态。
“原来是屈将军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他又皱眉道,“不过你方才所说的什么书信什么放过放过归国之言,我倒确实不知。将军能否将政王的书信交与我看看?”
“你……”
屈明离很是气恼,他这样子,分明是将自己传来的书信全都当作没看到,可政王的书信也确实没有带来,如何能镇住他。
“若是没有政王的旨意,我怕是不能听屈将军的话了。”辰王一副得志的模样,招呼下属道,“来人,继续打。”
屈明离一怒,蛮横架住他的胳膊“这么说,你是不想听我的话了?”
辰王道“屈将军,我看你是子袭的将军,才给你一分面子。你若是要硬来,可得想想后果。我辰国可是你子袭百族军所该护佑的人,若是你们帮着别国而不帮本该庇佑之国,又让其他族国怎么想?若是诸国推出百族军的行列,你这将军,还有地方当吗?”
屈明离确实不敢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