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放在这里了,如何安排,看你们自己了。”秦将军挥手,众人退去。
“太子,该如何?”回到营中,宁泽清问时舒。
这一决定关系到军中所有人的生死,时舒也不知该如何抉择,只说明日再说。
第二日,实在怕准备不及,才一定让时舒拿下主意。
“自然要战,他如此欺辱我们,怎么能这么怕了。要是不战,这情势也未必好转,不如放手一博,还有一线生机。”
宁泽清却有些顾虑“这方法未免有些冒险,若是他们背后还有其他计谋,便不好对付了。”
“那便以招拆招,有何不可?形势多变,将令亦可多变。”
宁泽清看他一眼,说道“你还是莽撞了些。”
屈明离不服“我莽撞?分明是你畏畏缩缩,只在等你所谓的援兵。可现在这个局势,哪里还能寄希望于别人。”
“那我问你,若是他们以这为表,暗行偷袭之事又该如何?”
“那便多方安排,总有妥当之时。总不见得他们能如此高明,主力与我们作战时,还能多线操作。”
宁泽清气道“只是口头之言,你又如何保证定能安排妥当?若是没有这般实力,便不要夸此海口。”
“我当然有。”屈明离斩钉截铁,“只看你是否能全心将此事交与我安排。之前攻山之计,我不也发挥得不错吗?”
他这般坚持想法,与自己可谓方枘圆凿之势,又丝毫不肯退让。宁泽清脑中瞬时有些发胀。
“我应下此言,必定拿出我的行动来实践。
“你若是不放心我,自然不必听我此言。
“我们一人拿出一个自己的方案,由太子抉择,定下后,另一人不得干涉,或再提出不满之言。
“否则如此拖延下去,只能延误时机。就此说定,不再变化。你觉得如何?”
……
屈明离信誓旦旦,定下自己的豪言壮语,非要说服宁泽清的样子。
宁泽清脑海中不停徘徊的,是他方才那几句话。
“你我之言,太子只能取一。”
“再争执下去,情势更为不利。”
“定一人之言,方能不乱军心。”
多少年前,这番话也曾出现过,与现在如此相似的情势。
当初自己是如何做的?
宁泽清永远不会忘记当时自己的做法,和最后的结局。
思及此处,一阵晕眩袭上身体,宁泽清扶住桌子才勉强不至于倒下,眼前几乎黑了。
终是忍不住了,宁泽清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出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