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高兴坏了,这群孩子又回到村里,还带着真身份来,果然一个个都是比她所想还要富贵的人。
客人的身份贵了,牛婶所做的菜倒还是从前那些。
“你们突然来了,倒让我有些来不及准备。这些都是家里现有的。不嫌弃的话,便吃点吧。”牛婶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
门外的小福贵与狗蛋见其中站着许多佩戴兵器的人,诸位哥哥也与从前的装扮大有所异,只敢藏着,不敢进去。
宁泽清往院中看了一眼“那桂花树,似乎长了一些。”
原先受流匪之乱时,牛婶院子被毁坏了一些,原本的石榴树也歪倒了半截,现在这株还小的桂花树,还是班飞帮她种下的。
“过不了几年,中秋时,院中便能浮满桂花香了。”时舒见四周与离开时相差不大,心中也有些感叹。
“不仅这棵树,家里的小鸡仔都能大鸡仔了,一个月还能下上百个蛋,吃都来不及呢。”牛婶笑着说道,一面为宁泽清和时舒夹菜。
要夹至时舒碗中时,时舒关捷侍卫拦下了她的手,神色严肃“太子的食膳不可碰。”
时舒忙按下他的手,笑对牛婶道“我看牛婶的手艺,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牛婶低落,心知她与众人已有了很大差距,不该如此随意了。
桌上一时气氛冷了。
吃完饭,牛婶去了灶间洗锅碗,一众人不好意思明说,宁泽清便去了。
进了屋子,发现这间新改没几年的小屋,也有了些斑驳的痕迹,堆放柴火的墙角更脱落了些墙泥。
宁泽清心中微叹,走至牛婶旁边,对她说道“婶子,我们此行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望牛婶相助。”
他神情甚为严肃,反而吓到了牛婶“你们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有事说就是了,千万这么客气。何况你们都是为国为民干大事的人,要是我们能帮的上忙,都是我们的福气了。”
宁泽清便将借道之事与她说了,又特意强调此举可能会将碧安带入战事之中,观察她的神色。
牛婶倒不在意这些“咱们这么些年,能安居也是托了子袭的福气。当子袭的百姓,自然要为国考虑一下。别的咱不会,让你们走个道还是可以的。要说什么战事,我们都不知道那么近的地方还有敌人,要是不说,怕是睡个觉的功夫,整个村子都没了。这个时候,还怕惹上什么战事吗?”
牛婶越这么说,大家便更愧疚。
碧安原先那么安稳的一个小村落,遭遇流匪之乱还是不测之灾,如今却是被他们带入风云中的。
可就算再不忍,战事也不可拖延。
当夜,万人大军开进碧安小村,将这挤得满满当当,村中之人感激从前救村之举,毫无怨言。
翌日,沈将军带军正面迎敌,吸引敌军目标,屈明离则带万人通过山缝密道,从后方奇袭县城。
前万黎之军等发觉营地被袭,面前所迎之军亦不止是一地方将领能够率领的数量,才知这几日子袭已经派了援军而来。
此时他们两面受夹,都是万人大军,一不小心就会被围包。
绕是这样,敌方仍为退缩,两方以康城为中心,展开半月连绵的厮杀。
莫说是碧安、临安等村受到战事,周遭百里的村落无一幸免。从前再安逸的村子,都尝到了战事的苦与无情,从此眼中的满足都带着些许过去的伤。
宁泽清也发现了前万黎军队的蹊跷之处。
原说自奇山下山时,军队只有不到一万将士,可战至康地时,竟有了一万五千人。而这半个月的厮杀后,人数仍未明显减少。
可是宁泽清的军队人数确是减少了,原先两万余人的觅锋军,再加上地方将士与前线逃下来的士兵,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