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两月,征兵之途总算结束,共征得四千八百七十一人,在休整过后,便开始踏上归途。
“为何现在已经结束了,还有好多国没有应征,这不是百族军吗?若是不集百族于一军,怎么能叫百族军呢?”屈明离问道。至少当日他所知道的列席于春日宴的各国,均未在此征兵之列。
耶齐笑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征兵之事本就该你情我愿,若是王不同意,子袭还能硬征不成。”
“所以说,除了现下军中有的,那些还未应征的国,都是不同意此事的。”
“兵,为一国之根。若是被人轻易征去,哪还算得上有一国的样子,不过是怕事贪利,相互交换罢了。”
“那那些还未征的国,又该如何呢?”
“自然是虽势而动了。此事本就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他子袭想宣势扬威,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自三百年前黎国分裂,百家各立为王,再也没有出现涉及十国以上的战争,有多少王是习惯了当下和平的时节,自然不会为了此事撕破脸皮。”
屈明离细细琢磨耶齐的话语,似乎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那些未配合征兵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父王虽说为了自己阻了子袭入境,后面又还会有怎样的安排呢?
此时,距离春日宴过去也有两个月之久了,各王虽收到了余铭代笔的纾解信,却仍觉得不甚平气。而此后可丽又鲜与各国交往,实难相信究竟是何原因,使一向交好的可丽王性情大变。
不过,各国仍有自己的事务要忙,也没那么多时间思考别国的事情。
琏国仍有络绎不绝的人来商借银两。
这日,白玉惘斗胆与他父王说,该设些条例,不可什么人来了都借,若是收不回来,怕国库渐渐亏损,不好过度。
琏王白了他一眼,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懦弱的儿子。要借便借,国中有的是数不尽的金玉,何必浪费那么多人情。”说着又大笔一挥,签下了一份借据。
而白玉惘无权做主,只能依旧处理父王交待下来的文纸书卷,若父亲想到与儿子一同吃喝,也叫的是他的几个弟弟。他在外是翩翩公子,富家儿郎,其实不过是一个处理文书的机器而已。
白玉惘这样思虑着,听见侍女传唤,医师到了,便走出去迎接。
钟鉴将手中的玉狮已经把玩了许久,似水泡般轻轻摩挲,目不转睛,直到他兄弟与妹妹来找他一起习武时才如梦初醒,将其好好收藏后再与他们离开。
他对她说过,“若有事,来答育找我,我定会帮你”。现在,他便要努力,不能等到她需要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办不到。
归国近日医患又有了增多的趋势,苏叶亦加入了医治病患的行列,一如他对所有病人那般悉心照料。
他又自制了一张药方,救下了不知多少位病患。
何时才能少些人受苦?他想要得到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答育宫中,父女两终是爆发了一次争执,这次,答育王终于明白,女儿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可是以她的身份,注定不能参杂过多私念,甚至,不能有私念。
卢颖自可丽回来后仍是勤修舞蹈,整日问一遍父王什么时候能再见一次望姐姐。
卢王想起那封书信,写满了可丽内的不确定性,但仍安慰着儿子,只要还一同活在这个世界上,便仍有重见的希望。
对于外部而言疑团重重的可丽,就连公子余铭与众将领,也仍不懂可丽王的意欲何为。这两个月,全国一半的兵马都派出去寻找凌先生的下落,却依旧毫无踪迹可寻,正如当初突然来到可丽住下,又突然离开可丽消失于人前,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余铭亦想问个明白。
余锦总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