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离严肃道“这不是一般的鸽子,这是军鸽。”
老包似有微愣,问他道“什么军鸽,这不就是普通的鸽子吗?”说完还想继续打开。
屈明离忙从他手中夺过来,向他解释道“军鸽是诸国之间用于传递文书的鸽子,因为只在军中养,所以叫军鸽。军鸽所传递的,向来是国家大事,是十分机密的事情。这只军鸽怕是在此停留一会儿,不想被我们打下来了。这其中的东西,”屈明离将纸条原样塞进纸筒里,“怕是重要的书信,不是我们区区教卫能看的。”
“没想到你还懂这个,”耶齐笑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屈明离思忖片刻,说道“这东西,副将怕是也没权力看,还是交与太子殿下和将军做决定吧。”
耶齐与老包对视一眼,同意了屈明离的做法。
宁泽清、时舒此时正与叶怿在一处饮酒对话,屈明离等人捧着信鸽进来了。
“太子殿下、将军,我等不慎在林中射落一只军鸽,恐有不妥,先来呈上。”
屈明离捧着鸽子,跪下行礼。
“好好的,怎么会将军鸽射落下来?”众人皆是不解。
“是我等闲来无事,射箭玩儿,不想将树上休息的鸽子射了下来。先前,并不知道那是只军鸽。”
宁泽清觉得此事蹊跷,上前一看,果然是只军鸽。
“我等不知如何是好,便拿来给太子殿下和将军做决定。”
宁泽清将鸽子递给时舒,时舒正想打开,还是停住了手将它递给叶怿。
“此处既为掖国地界,军鸽又在掖国所得,自然应该让掖王查看。”
叶怿接过来,取下卷筒,取出其中纸条来看,不多时就变了脸色,异常紧张。
宁泽清和时舒看见他如此,便知这字条上的内容绝非简单,对视一眼,有些沉思。
叶怿忙问下面跪着的五人“你们可看过里面的内容?”
屈明离据实回答“末将一眼认出这是军鸽,关系重大,并未查看,直接拿来呈上了,因此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容。”
叶怿点头,忙命侍女拿来蜡烛,将纸条在火焰上悉数燃尽后,才松了一口气,又拿起那只被射中的军鸽仔细查看了一番,神色又凝重了起来。
时舒问道“这纸条上写了什么事,让叶兄如此慌张?”
叶怿看他一眼,苦笑道“此地已近十年没有惹上祸患,现在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是躲不掉的。也罢,这是我等的命数,想来也是注定如此的。时兄今夜休憩过后也请早日启程,免得与此事有所牵连。”
“可是有什么难处,若能帮忙,我便尽量帮些。”时舒问道。
宁泽清接话“我征得这百族军,本就是为百族解忧,若是掖国出事,自然也要搭救一二。”
叶怿叹道“此事与任何人无关。我在此建与世无争之地,便是为了远离纷扰,又怎能再与世事牵扯上关系。想来是我今日有些破了例,才徒生此事。也只能怪我福薄,安稳不了几年又添动荡,命也,命也,怨不得天由不了人。”
“可是我等在此安营才招致的祸患?”时舒不解,“怪我扰了时兄的清净。”
时舒说着便要赔罪,叶怿将他扶起,说道“什么扰不扰,今日与时兄、宁兄相谈甚欢,又有什么扰。此为天意,天意不可违。”
又对着屈明离问道“可是你发现了这鸽子的异样?”
屈明离回道“是的,我曾在书上见过此鸟,便一眼认了出来。”
时舒对他点头,似很是嘉奖“不错,能知而善用,只是经验还短浅了一些。”说着转身与侍女吩咐安排众人安歇。
屈明离很是不解他话中的含义,只是不好相问,便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