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春日宴?
与秋日宴一般,是以一个族国宴请其他族国的方式,来达成各国间的友好互通。宴席每年两次,立春与立秋,到了时间,各位族王都带上自家儿女去别国游玩,聚在一处热闹热闹。不会定下具体行程,而是全凭一时的喜好定好下次的聚会地点。
春季万物复苏,正好可以去归国游山玩水,看奇花异草,也可去齐册游湖,赏大美湖光;秋季可去边茜载歌载舞,围着火堆放肆开怀,也可去琏国观落叶满地,蟹膏丰腴;若遇上大雪之年,还可将日程稍作调整,去彬廷的皑皑雪山,看天地一白的奇景。
而今年的春之宴席,则定在了可丽。可丽王大方摆下全羊宴,又安置出几十顶帐篷,要当好这个东道主。
当下,赴宴的族王与公子、公主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族王们在一处洽谈国事,小辈们则聚在草地上嬉戏玩耍,七八岁年纪的在地上滚成一团,相互扔草玩。稍大些的就在旁边看着小鬼头,免得惹出什么乱子。再大些,就端立一旁闲话家常。
余望就在这时骑着一匹鲜红的马奔来了,在抱着小羊崽的余锦面前将将下马牵住。
“小锦,赫四在哪呢?”
余锦虽不知阿姐要做什么,还是指了个方向。
余望牵着马绳就要往那边去,回头又多问了一句。
“小锦,你今天都和族王的公子们在一处,他们可有说些什么不寻常的话来?”
余锦思考半响,琢磨不出什么,支支吾吾答道“苏叶哥哥说,他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这算吗?”
余望无奈之际“除了苏叶哥哥,你还有听别人说话吗?他们说什么了?”
余锦羞赧,又细细回想“这次钟鉴哥哥和钟慕姐姐一起来了,玉惘哥哥问我铭哥哥在哪,对了,卢家的小公子刚才找你来着,还有,嗯,罗扇哥哥说下次可能来不了了,黄家哥哥把带来的玉佩丢了……”
余望见她说的全是些琐事,想来是未曾听见什么不得了的言论,也不费功夫与她掰扯,自行离去找人了。
“赫四,快把你骑的马牵过来,跟我的新马比比,谁跑得快。”余望一脸得意地拍着马背,好像在炫耀什么。她早就听闻赫国四公子是骑着骁青来的,自然生发出比试之意。
赫四钟鉴正与人说话,被余望打断了话语,回过头来回她,语气并未波动“答育的新种红邪,与我国的骁青不相上下,确实是不错的战马。”说完又回头继续交谈,好似方才只是被路人问路一般。
这轻飘飘一句,倒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
余望想再多说一句,却怎么也插不上话,也没了兴致,百无聊赖地骑马离开了。
边茜小公子卢颖刚看到余望的身影,跑过来寻她却还是扑了个空,好不扫兴,嘟囔道“我可是好不容易学了新舞要跳给望姐姐看的,怎么望姐姐这么忙啊。”他可是特意赶在春日宴前学会的。
钟慕看见他,特意走过来,有些嘲讽地对他笑道“这不是只会扭来扭去的卢颖吗,今年又学会了什么舞,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扭着扭着就摔倒了吧。”
“你才会摔倒呢。”卢凡气呼呼地离开了,不愿与她多言,只是钟慕仍在背后指着他笑。
边茜擅舞,赫国擅武,一个嫌对方粗野,一个笑对方娇弱,虽不公开表示厌恶,但两家私底下总是觉得对方不讨喜的,这样的观念,连孩子一辈都影响深远。
余望离开众人后,便骑马往靶场去。
与草原上融洽的气氛不同,可丽军队的靶场上,十分凝重,副将古裂在带着新兵练习射箭,这些人大多从未以牧羊为生,从未摸过兵器,教导起来也颇为费劲,连一个拉弓的动作都练了半日,令人看了直摇头。
一阵马蹄声传来,古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