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倾巢而出,撤出营寨!
争取在黎明之前,与国子派来的援军在濮水一带会师!”
田书话音刚落,就看见营寨北方亮起无数火光,紧接着,喊杀之声骤然袭来。
营寨飞楼上的士卒赶忙爬在围栏上穿着田书喊道:“田子,不好了!鲁人从北方小道杀过来了!”
“这么快?!”
田书闻言又惊又怒。
他以为自己开溜的决心已经下的很快了,没想到鲁军的动作比他还要快。
鲁军的主力驻扎于梁山脚下,就算刚刚起雾时便出发,也不可能这么快绕到他们的后方。
这帮人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还是说,他们早就料定了今晚会起大雾?
田书想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时候也没时间给他继续细致推敲。
他拔出剑来,激励士气道:“不要怕!能这么快绕到后方,而使我们毫无察觉的,必不可能是鲁军的大部主力!只要击溃了这一小股鲁军,谁还能拦我去路!二三子,随我出营杀敌!”
犁弥也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现如今齐军要想跑得脱,必须速战速决的拿下前来袭营的这股鲁军。
如果被他们纠缠住,等到鲁军主力赶来,那他和田书就真的只剩等死的份了。
犁弥拔出宝剑,冲着田书请道:“田子勿虑,且看我出营破敌,枭下敌将首级献于您的马下!”
“好!”田书一边整理戎装,一边喊道:“待汝归来,我自当为子极贺之!”
犁弥提剑登上战车,号令部属一齐出营。
刚出营门不远,便看见抱剑冲锋的一众鲁军甲士,而冲在最前的正是阳虎的从弟阳越。
阳越憋了一天的火气,此刻见到齐人出战,自然再也无法忍耐,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便朝着车上的犁弥飞掷而出。
“齐贼受死!”
犁弥抬起粗壮的臂膀一拳将石块挡开,随后不慌不忙的抄起长戈朝着阳越捅去。
阳越见状,慌忙侧身躲闪。
但犁弥的反应也不慢,只见他手腕一翻,长戈顿时转竖为横,一戈劈下,阳越的胸甲顿时被豁开了一道血口,伴随着战车奔腾的强大冲击力,将他直接掀进了路旁的芦苇丛中。
埋伏在草丛之中的公山不狃见了,忍不住竖目骂道:“我呸!喊得比谁都凶,嘴比谁都硬,真打起仗来,活像个棒槌!”
一旁的公敛处父劝道:“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不能击溃这些齐军,阳越不好过,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公山不狃也知道他说的没错,于是便啐了口吐沫,回道:“骂他,也不耽误杀敌。”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犁弥乘坐的那辆战车,待他靠近后,公山不狃猛的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给我起!”
公山不狃一声令下,小道上立刻升起十几条绳索。
战车呼啸而过撞在绳索之上,一瞬之间,战马立足不稳,接二连三的摔倒在地,而犁弥和随从他在前冲锋的十数辆战车也随之倾覆。
见到敌人倒地,公敛处父毫不犹豫地率领埋伏在侧的甲士们从中杀出。
方才还掀翻鲁军数人的齐国勇士犁弥遭遇公敛处父和公山不狃的联手合围,没过多久便陷入苦战。
而此时,田书率领的齐军主力也已经集结完毕。
这些人在主帅的指挥下下,正朝着先前犁弥为他们杀出的血路中冒死向外突围。
可未曾走远,他们便遭遇了由阳虎亲信季寤和叔孙辄率领的小股部队。
这些人在道路两旁大肆纵火,试图用火焰来惊吓马匹,延缓齐军的撤退速度。
田书一刀砍翻面前的敌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