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体勉强算是恢复一二,想要播下龙种,可能性很小。但万一呢?
所以汪废后推荐了李惜儿,而不是唐贵妃!
他都懂,只是不想说而已。
终究这几年的时间,他在煎熬之中,她在冷宫之中,两人的感情仍在,只是淡了些,少了点味道。
御花所内,望着那缓缓拉上的床帏,半躺着的景泰帝朱祁钰脑中一片清明,半搂着丝滑犹如小猫一般的李惜儿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惜儿,你说深哥儿的不安全感是哪里来的啊,他这都快魔怔了!”
“天底下又哪里有一手掌握的权柄啊,自古都是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他想全捏在手里,也不怕受到反噬?”
身体刚刚颤抖过,现在又有点微颤,强忍着身体上的冲动,偷偷的看了景泰帝朱祁钰一眼,然后想了想自家兄弟在朱见深那里的处境,试探的,低声说道:“陛下,太子可是在南宫之中呆了好几年,从他开始记事起就在了,最危险的时候,南宫大门的锁头甚至都被铅水灌死了,您说,他的不安全感来源于何处啊?”
呃……
说到这个,景泰帝朱祁钰就想到了景泰三年的金刀案!
一晃已经五年过去了,这五年物是人非,他想要感慨点什么都无从感慨,不由的有些意兴阑珊,手中微微无意识的滑动摩挲着那一片滑腻,却早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但要说让他能动手就不说话,他现在的身体又没有这个实力,一时之间,竟有几分尴尬。
当然李惜儿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说完话之后,偷偷的看了一眼景泰帝朱祁钰之后便微微一笑,埋头在朱祁钰的胸膛之上,细细的体会着此刻的静谧。
此刻御花所的安静反衬着另外一边的喧嚣,当然喧嚣的不是因为人多,而是人的怒气值达到了,连日来,每天都处在愤怒边缘的太上皇朱祁镇终于在刚刚到达周妃处,听到朱见泽那好不停息的哭声中爆发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他都多大了,还就知道哭,朕要他何用?”
“还有你,那个小畜生这般乖张,丝毫不把朕放眼里,都是你这个当娘的宠溺,你怎么教育的他,啊……”
“他竟然当着朕的面杀人!”
“这个小畜生,他翅膀硬了了啊!”
“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老子啦?”
“哭哭哭,还哭,再哭就把你扔回南宫去!”
“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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