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直接叩首在地,语带哽咽的说道:“都是奴婢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奴婢愿以死赎罪!”
“人只有一次生命啊……”
朱见深在蓉儿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和甲胄,很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感慨,然后这才走到雨化田的身前,站在他的面前,依旧平静的说道,“这大明的天,要变啊,孤王还想你能帮帮我呢,现在以死谢罪,那你以后还怎么帮孤王?”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死的。这里面的水深得很,你还年轻!”
小丫鬟蓉儿也是有点愕然,主要是朱见深的平静太意外了,可当她听到朱见深说雨化田年轻,却还是有几分想笑。
人家雨化田年纪是小,可你又能有多大呢?
朱见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小田子啊,你想想,失踪的那些人是不是涉及到了所有的人?”
“是的!”雨化田低声的回答,然后忽然眼前一亮,抬起头看向朱见深,“殿下的意思是刺客根本就不是蒙古的人,因为他们这番动作,对咱们这些人的情况太熟了?”
“呵呵……”
朱见深只是轻蔑的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大帐,对外面的沉重气氛不置一词,就这么端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蒙古骑兵,对于相互之间的试探对峙着。
“他们为什么不退兵?”
朱见深转身看着定襄伯、保定侯以及英国公和成国公一行人。
没人作出回答!
可直到下午的时候,两千面带疲惫之色的居庸关骑兵匆匆赶到,然后傍晚的时候,居庸关后续的五千的步卒也风尘仆仆的赶到,只是到了之后,就瘫软在地,却都露出幸庆的神色。
皇太子殿下没事。
想好没有让正统十四年的事情发生啊,不然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但朱见深的脸色却愈发的阴沉了,望着那一个个身体困乏好无战力,看到自己却还挣扎的起来行礼的居庸关守军,转身看向跟着他的这些将领们,缓缓的说道:“我知道哪兀良哈的骑兵为什么不退了!”
事实上,定襄伯郭登也明白了,心里也在骂娘呢。宣府的兵怎么回事?精锐的边军,还有不少骑兵,至少比居庸关要强,援军竟然连人家居庸关的人都不如!
这特么不是给太子递刀子嘛?
“原来人家兀良哈的人早就知道咱们盼望的援军今天到不了啊!那这一天的试探估计也知道咱们防御的情况,加上没有配合过的居庸关守军,咱们的指挥肯定会混乱一些,说不定还会有将领之间的争权夺利,那岂不是更符合人家的算计!”
“这天一变,怕是兀良哈就要夜袭了吧……”
夜袭您就说夜袭,您这一句“这天一变”,让我们怎么接?
定襄伯郭登,保定侯梁珤,英国公张懋,成国公朱仪,带着永顺伯薛辅,恭顺侯吴瑾,还有其他将领都跪倒在地,叩首在前,不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