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紧紧地把药剂瓶子,攥在自己的手里。
露西亚不明所以。她向前一步,伸手想拿过药剂瓶子。
但是,阿奈莎更是又向后退了一大步。
阿奈莎有些惊恐地,看着露西亚。
像是在看一个什么,不认识的人一样。
阿奈莎问:“汉,汉内斯。难,难不成,那个巫师哥布林的化形药剂,是你给他的……”
露西亚不想和阿奈莎纠缠。她操控着汉内斯,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好言细语地说。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我给的呢……快别说,赶紧把失忆药剂给我吧,我有急用。”
此时,阿奈莎却更加惊恐了。
阿奈莎的目光,由刚才被迷惑似的,一种游离,涣散。变成了现在的,聚合在了一起的,一种坚定。
阿奈莎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现在,猛地被惊醒了一样。
她退到实验台前,紧紧地把瓶子,护在自己的怀里,怎么也不肯撒手。
“汉内斯,你回答我!上次我给你做的化形药剂,你到底用在了哪里?”
露西亚骗阿奈莎说:“哎呀,你说那个呀……我还没有来得及用呢,还放在家里呢。……”
阿奈莎死死地盯住露西亚。
此时,阿奈莎像是清醒过来一样。她逼问:“那既然,上次的化形药剂你还没有用,还放在家里,那你就把它从家里带来,给我看看。”
“这是干什么?”露西亚继续装糊涂。
露西亚已经有些吞吞吐吐的了。
“你难不成不相信我吗?我可是你的爱人哦。”
爱人。
这个词,真的太重了。
真正经历过世事的人都会知道。“爱人”这个词,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关系那么简单。它更代表的,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心灵上的慰藉。
这个词表面上,是一种感情关系。实际上背后代表的,是一种责任。一种必须要承担的义务,和风险。
阿奈莎明显也犹豫了。
是啊。汉内斯是自己的爱人,自己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自己不相信,汉内斯还能相信谁呢?
露西亚看阿奈莎动摇,更是趁热打铁。
“别多想了,阿奈莎。赶紧把失忆药剂给我吧。我还有事呢。”
阿奈莎眼看就要被说服了。
她颤抖着手,把原本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一瓶失忆药剂,眼看就要给了露西亚。
露西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瓶失忆药剂。
太好了,太好了。
一定要拿到它!只要有了失忆药剂,空真就死定了!贡纳尔的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看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阿奈莎,露西亚不由窃笑。
世界上最大的悲哀,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
露西亚自己,就经历过这种情况。因此,她比谁都清楚。
像阿奈莎这种孩子,长期得不到爱的滋润。因此,在她的性格中,潜移默化地,有了一种“讨好”型的人格。
只要谁给了她“爱”,阿奈莎就会为了那个人,付出一切。
这种讨好型的人格,真是病态到了极点。
但也真实到了极点。
而这,正好可以被露西亚所利用。
像阿奈莎这样的人,的确是好人。
但是,是全无用处的好人。
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待在旁边,一声不吭。
屠夫拿着屠刀,一只一只地,宰杀着他们的同类。
而他们呢。不仅不反抗,还自觉地,排成一字纵队。就像是欢迎屠夫的到来一样。
屠夫是那样的狰狞。屠刀是那样的痛快。
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