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先去拜见如今的蒙古可汗窝阔台,却被金轮法王拦下。
“师父你伤势严重,我去求大汉召集名医岂不是好事,为何拦着徒儿?”
金轮法王躺在慢行的牛车上,面色蜡黄并有豆大汗珠不停流下,看着满身狼狈的霍都说道:
“我的伤没人医得了,你一路护持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再白费力气。”
霍都痛心道:“徒儿没用,没能把达尔巴师兄的尸体带回来。”
“不是你的错。”金轮法王摇头道:“如果不是你一路机警,只怕我师徒二人早已死在裘千仞手里。
他欲杀我取而代之,嘿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终于让我回了蒙古。”
“可是师父你的伤……”
“不用担心,生死无常才是常事。只不过裘千仞此人狼子野心,你还要如实禀明大汉。至于我的伤……”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杨青在我经脉留下一道很奇怪的真气,时时磨灭生机。技不如人我自然承认,只是他明明可以杀我,不知为何要用这样的手段。”
霍都看他一眼,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
听对方发问,霍都这才直言道:“徒儿想来有两种可能,第一是那个叫李莫愁的女人对他真的很重要。第二么,他或许是敬佩师父的武功,所以……”
“不对!”
不等他说完,金轮法王忽然出声打断:“你说得不对,不过却提醒了我。当时交手他明显未用全力,否则我或许不是他一合之敌。
但交手之际,他的真气古怪非常。时而如同烈火,一会儿又变成寒冰,而且带着无穷的吞吸力道,若非龙象功真气特异,只怕早已被他摄拿干净。
还有…还有一道真气,似乎像侵入我筋脉之中,他是想探寻我的行功路径。”
霍都闻言面色微变,惊讶道:“他…他想探寻龙象功?这怎么可能?武功高到那个地步,还要龙象功做什么?”
“我也不知,这人武功之高,我闻所未闻。裘千仞有一件事没有说错,他要行刺王杀驾之举,恐怕无人可挡。”
他话音一落,两人都各自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霍都才又问道:“那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宗门么?”
“不可,非但不能回去,你还要严守我的行踪,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那我们……”
“去圣山山顶。”
“圣山?”霍都疑惑道:“那里山顶终年白雪覆盖,寒冷异常。师父你如今的身体去那里岂不是雪上加霜?”
“任由体内真气肆虐,我本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你将我送到圣山之巅就不必再问了。”
“师父你是要……修《苦行禅功》?”
“我并未说过这门功法的事,你是听达尔巴说的吧?”
“是啊。”霍都低声道:“我听师兄提过一次,但师兄说从没有人练成过此功。”
“枯坐三年六个月,以水为食。成则破茧重生,败则灰飞烟灭。这是本派历代传人坐化时修的功夫,哪有人能练成呢……”
叹息一声,金轮法王吩咐道:“弃了车架,我们快些走吧。”
“是。”
霍都答应一声上前背起他,想起与杨青的约定,心里止不住发急。如果金轮法王一命呜呼,自己得不到功法也难免陪葬。
见了杨青那日杀人如割草的狠辣,他哪敢寄希望于对方仁慈放过自己。
“霍都……”
心中正感焦虑时,忽听背后金轮法王叫他,连忙应承:“师父,徒儿听着呢。”
“这次去圣山可谓九死一生,我若身死,本派功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