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略闻一二的。于在下观之,恐怕亦无非是开方之流罢了!”
开方,便是当年弑杀齐桓公的三个小人之一。他是卫国公子,出身也是三个小人最为高贵的,在得了齐桓公的宠幸,从此平步青云。
而其卫国公子的身份,又恰恰是与田乞乃为陈国后裔的身份相对应。
毕竟,两人都算是从外投来的贵族,而如今又都受到齐国的重用。
黎锄闻言,不由怒斥道:
“竖子口出狂言,竟把我们田大人比作弑君作乱之人!竖子何故在此含血喷人?”
齐侯杵臼听得这火药味渐起,不由又是摆了摆手,并是阴沉着脸说道:
“前朝之事,和本朝自是不相同的,诸位不必再多言。至于鲁国誓书所载之事,还需得寡人考虑一番!”
孔丘闻言,也是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既如此,那我鲁国的三百乘之事,也就仰望齐侯了!”
齐侯杵臼不悦,但双方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便再纠缠下去。他只打了一个哈哈,便对身边的鲁侯宋说道:
“鲁侯,待今日盟约成誓,其他的可待双方各自回国后,再另行商议,鲁侯以为如何?”
鲁侯宋这时候早就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的了,听得齐侯此言,也只好是唯唯诺诺的应承道:
“是……齐侯说得极是……”
随后,两国便是继续举行盟誓,待后续一些盟誓的琐事完成,天色也已经快要暗下来,齐侯杵臼道:
“鲁侯,你我这番会盟,只为我两国可以就此重修于好。还请鲁侯归国之后,勿忘今日之谊!”
鲁侯宋尴尬一笑:
“是,还请齐侯放心。”
随后,齐侯杵臼又是伸了个懒腰,并是随口问道:
“对了,鲁侯明日一早,便是要返还鲁国了吧?”
鲁侯宋应道:
“是,身为一国之君,本不该离开国境太久了。”
齐侯杵臼点了点,并是赞许道:
“嗯,鲁侯所言倒也不错。毕竟,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年鲁昭公在外那么多年,虽是无奈,却亦是无礼啊!”
鲁侯宋见齐侯是把旧事重提,那无疑是在那里讽刺挖苦于他。
而鲁侯宋毕竟涉世不深,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时,还得是孔丘,只听孔丘是开口道:
“回齐侯,鲁昭公当年既不曾离开鲁境,又何来的鲁国无君之说?齐侯难道还是认为,郓邑乃是齐国之地不成?”
齐侯杵臼被呛了一通,却也无话可说,自知论理,他是绝对说不过孔丘和李然的。
他不由是瞪了一眼田乞,似乎是在那说:没用的废物!
然后,又看向孔丘,并是颇为“大气”的说道:
“呵呵,也罢!往昔之事,便不再提了。”
盟誓完成,齐侯杵臼鲁侯宋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
田乞等到这件事一结束,便匆匆去见竖牛,竖牛因为身份原因,并不为齐侯杵臼所知,这次盟约,也一直是在幕后,不曾出面。
不过,竖牛对于这次盟约的情况,还是了如指掌的。
“田大人,齐侯莫不是老糊涂了?怎能如此轻易的答应了鲁国的要求?”
田乞却是嗤笑一声,并缓缓摇头道:
“这些都已不重要,反正地方如今皆为我们所据,到时究竟归不归还,还是我们说了算!到时候,只需以各种借口推诿了便是!”
竖牛一只手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
“只是……这确是节外生枝。不过倒也无关紧要。我等只需赢得最后一阵,亦可成就全功啊!”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