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地图说道:“伍兹上尉‘围困新城区,主攻老城区’的策略,我认为没有问题。
“新城外围的堑壕、壁垒看似单薄,实则体系完整、互为犄角,打起来不仅费时,而且免不了要遭受大量伤亡。
“并且即使突破了堑壕,后面还有城墙;炸塌了城墙,后面还有城区;夺取了城区,后面还有十箭河、还有老城区的城墙、还有‘诸王堡’。
“这就像是一块覆盖了很多层牛皮的盾牌,与其从正面一层一层地钻透牛皮,还不如直接从背面入手。”
梅森偷偷瞄了学弟一眼,郑重地说,“所以,我支持伍兹上尉的策略。围新城、攻老城的方案,没有任何问题。”
盖萨抱着双臂,反应平淡。
“至于玛吉特岛,”梅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用坚定的语气,告诉盖萨·阿多尼斯准将,“打得也没有任何问题。
“在敌人手里,玛吉特岛是威胁我军侧翼的天然炮台;在我们手里,玛吉特岛是保证我军能在东西两岸之间安全调动兵力的屏障。
“不夺取玛吉特岛,我军的浮桥至少要往上游挪六公里,一来一回,就是十二公里的宽度;而敌人可以从玛吉特岛出击,破袭这条十二公里长的交通线的任意一处。
“所以无论如何,我军都得打下玛吉特岛。”
梅森的眼神很不忍,“至于伤亡……伤亡是在所难免的。接下来,我军还应在玛吉特岛持续投入更多的兵力,直至夺取玛吉特岛!”
伍兹抬起头,惊讶地看向学长——后者对于增援主教堡的否定态度,令他认为,学长并不赞同进攻玛吉特岛。
不曾想,在盖萨上校面前,理查德·梅森说出了这番惊人之语。
“那小岛就是个陷阱,联省人的大炮都对准了那里,”盖萨把牙磨得咯咯响,“他们扎了口袋,我们也要硬着头皮往里跳吗?”
“不,那不是陷阱,”梅森缓缓摇头,掷地有声道,“那是开卷考试!
“科尼利斯本部长清楚我们必须得打玛吉特岛,我们也知道科尼利斯本部长必须得守玛吉特岛。那就无所谓陷阱圈套,他们必然会用尽一切手段加强玛吉特岛的防御,我们要做的,就是见招拆招。”
“拆不了招呢?”盖萨沉着脸问。
梅森顶着压力回答:“那就硬闯过去。”
盖萨盯着联省来的小家伙看了一会,突然沙哑地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最爱惜大头兵的性命吗?现在倒是一点也不吝啬了?”
梅森察觉出准将的敌意,他意识到不仅是伍兹·弗兰克,盖萨·阿多尼斯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只流必要之血’,是内德·史密斯元帅的训示,”梅森不卑不亢地回应,“而且您是否还记得一件事?科尼利斯本部长手中的兵力,只在四到六个大队之间。”
话音刚落,他还是没忍住,又找补了一句:“当然,前提是,您获取的情报是准确的。”
“当然是准确的,”盖萨冷冷地说,“准确得比我脑袋上有几根头发还准确。”
“所以,不管科尼利斯本部长做了多少提前准备,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的兵力规模处于绝对的劣势,”梅森的口齿越说越清晰,“那么,假如他想赢得这场战役,他就必须取得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优秀的伤亡交换比。
“考虑到我们能投入的兵力规模,以及士气崩溃的临界点,一比三甚至都不够,要一比五、一比十,他才有机会赢得这场围城战的胜利。”
梅森的目光也越来越明利,“而这种夸张的伤亡比,只有可能在依托坚固工事防守、充分发挥火力的情况下达成。”
梅森硬着心肠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只要詹森·科尼利斯愿意脱离筑垒地域野战,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