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种讥讽的笑容,「有点背景的,也都想方设法挤进西方面军了。」
弗利茨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想、也没资格像科尼利斯那样对于其他军官品头论足,所以选择了沉默。
「不过你不用担心,南方面军也没有废物。」科尼利斯淡定从容地补充:「虽然人不多,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我精挑细选。」
弗利茨轻声问:「像我一样‘被"精挑细选?」
「当然。」科尼利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告诉过你的,我总是偏爱用志愿者,等见到你的同僚们,你就明白了。现在,跟我来!」
说罢,前本部长拔腿向门外走去。
弗利茨怔了一下,急忙开口:「长官,我还有一个问题没……」
然而科尼利斯已经走到了门外,还顺路拿了一盏灯。
弗利茨急忙追了出去,发现前本部长没有走远,就在对面办公室的门前,正在摸索着什么。
「您不会是要撬……」弗利茨大惊失色。
撬校长室是军校生中间流传多年的玩笑话。传说校长室里有内德·史密斯元帅的珍宝,他把它留给了敢于撬开锁的人——然而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真的干出这种事情。
科尼利斯疑惑地回头看了前学生一眼:「为什么要撬?我有钥匙。」
摸到钥匙孔之后,科尼利斯摘下一枚系在脖颈上的、有些泛绿的黄铜钥匙,插向锁孔。
由于太久没有被开启过,门锁顽固地抗拒着外力。
好在,最终伴随着一声「咔哒」的脆响,卡榫脱离了门框,校长室的大门紧跟着被缓缓推开。
「来吧。」科尼利斯一手举着灯,一手挡着鼻子,走进了校长室。
弗利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你从没进过老元帅的办公室吧?」科尼利斯头也不回地问。
「没有。」弗利茨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我上学的时候,校长室就已经被封闭起来了。」
所谓的珍宝果然是无稽之谈,弗利茨失落、但又不意外地发现,校长室里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张简朴的书桌、一把硬椅子、一套书写工具、两排书架、几个抽屉柜……每一件东西上面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不是你上学的时候,而是从内德·史密斯元帅过世以后,这间办公室就被封存起来了。」科尼利斯感伤地看向四周:「所以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老元帅走的那一天的样子,什么都没变过。」
弗利茨闻言,再看向房间内的陈设时,目光有了些变化。
「其实,也不全都是那一天的样子。」科尼利斯举灯走到办公桌右后方的抽屉柜前:「比如这个。」
弗利茨跟了上去,发现抽屉柜上摆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柄剑——灰尘太厚了,刚才看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一根教鞭。
「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是老元帅的,除了这把剑。」科尼利斯淡淡地说:「不过准确来讲,这把
剑也是老元帅的,他送给了我。这个房间封存那天,我又把它放了回来。」
这是一柄同样很朴素的剑,手半剑形制,没有花纹雕饰,也没有珠宝镶嵌。
剑格和配重是打磨过的钢铁,剑柄上缠着吸汗的细绳。
剑鞘由黑色的硬皮革制成,其上遍布着行走坐卧时必然会留下的划痕,边缘已经有点泛黄。
詹森·科尼利斯看着这柄佩剑,一句话也不说。
弗利茨陪着前本部长站了很久,直到他回过神来,想起来还有一桩要紧事要问。
「我的第二个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弗利茨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长官。」
「我不是说你可叫我‘老师"吗?」科尼利斯碰了一下眼角,摆了摆手:「问吧。」
「其实……已经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