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最坏的结局(完)(1 / 6)

「很抱歉,但是‘他就是",不是一个回答。」弗利茨直言不讳:

「尽管温特斯·蒙塔涅如今在联省,比新垦地叛军的其他几名首领更有名气。但是,这主要是因为他‘在帕维人"的身份特殊,以及那些明显包含很多虚构成分的传奇经历。

「然而,无论是从资历来看,还是从地盘来看,他都是应该是叛军内部几个派系当中最弱小的、最容易对付的。

「所以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您偏偏说温特斯·蒙塔涅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难道是因为他的个人武力?我确实听人说起过,他是一个施法者。但是一个施法者又能在战场上做什么呢?无非是杀人罢了,大炮也能杀人,而且说不定杀得比施法者还多。」

「你的看法不无道理,绝大多数联省军官都是这样想的。」科尼利斯话锋一转,啧啧地说:

「不过,这也证明,你对温特斯·蒙塔涅的了解,与大多数联省军官一样匮乏。既然要做温特斯·蒙塔涅的敌人,你对他的认知就不能停留在‘大多数人"的层次。」

「但是新垦地远在天边,我在圭土城能得到的信息有限。」弗利茨明知故问:「您难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多了解一下温特斯·蒙塔涅吗?老师。」

这一下,果然搔中前本部长的痒处。

「来!」

科尼利斯起身一招手,习惯性紧绷着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他从书桌后面绕出来,大步流星走向房间另一端的沙盘桌。

弗利茨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如何?」科尼利斯来到沙盘桌旁,双手叉腰,背对自己的学生,神清气爽地问:「这个沙盘摆的可还行?」

站在科尼利斯侧后的弗利茨弯下腰,定睛观察,只见足有双人床一般大小的沙盘,被布置成山谷出口的地形。

一条应是代表河水的蓝色木屑从山谷流出,横贯整片战场。

许许多多的红色、蓝色小旗所代表的两支军队,正围绕着战场中央的小村庄忘我厮杀。

红、蓝小旗的数量非常之多,如果按照联盟陆军布置沙盘的惯例,一支小旗代表一个大队规模的力量,那么对战双方投入的总兵力,将会来到十万的级别。

弗利茨认为这不太可能,一来,如果是十万人级别的大会战,他不可能没听说过;二来,对于这处山谷来说,十万人也未免过于拥挤。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每一支小旗不是代表一个大队,而是代表一个百人队级别或是骑兵分队级别的军事单位。

布置沙盘并非一定不能用一支小旗代表一百人,只不过……

「细分到每一个百人队的沙盘,这要费多少工夫?」弗利茨惊叹。

「不多,也就带着教研室复盘了七个晚上……不用站那么远,上前看。」

前本部长的口气很是云淡风轻,但是他的嘴角却翘到快能挂上马刀。

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科尼利斯轻咳一声,转身朝着沙盘桌旁边的大立柜走去,随口说道:

「给你出一道题好了——观察沙盘,告诉我,是哪一场战役?」

「只看战场的情况,我不知道。」弗利茨诚实地回答:「但是既然您是在此刻问我,我猜是河谷村会战。」

科尼利斯不置褒贬地哼了一声,打开东北角落立柜的柜门,从最后边的位置抽出了一个档案盒。

科尼利斯将档案盒放到弗利茨面前,从他的动作来看,档案盒的分量不轻。

「这里。」科尼利斯用手指敲了敲档案盒的盖子,对弗利茨说:

「这里面,有我所搜集到的关于河

谷村会战的一切情报。从叛军首领联名发布的公告,到诸王堡先遣部队发回的报告,再到每一家在诸王堡有分行的商行的消息,还有近期从帕拉图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