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侯德尔百无聊赖地看着好友经历了一遍同样的问答。
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多费这些事,但眼下显然不是提问的好时机。
预备军官们一个接一个领了号码牌,很快就到了克劳德。
当稚气未脱的克劳德掏出兵牌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血狼开了口:“克劳德·李?”
克劳德怔住了,直到被身后的战友捅了一下后腰才回过神来。
“是!”克劳德手忙脚乱地立正敬礼:“是我。”
“你的箭伤,恢复得怎么样?”餮
“都好了。”虽然伤口有时会发痒,但克劳德下意识回答:“都好利索了。”
“比我上次见你时,你可长高了不少。”
不知为何,克劳德·李鼻尖有点发酸:“长高了好多,我总是饿,连长说我吃东西没饱。”
血狼点了下头。
一旁的老文员见状,同面前这个半大小子说话时,不自觉地和气许多。
克劳德顺利地领了号码牌,走向其他等候落座的预备军官。一个没注意,被侯德尔一胳臂肘夹住脖颈。
“你认识阁下。”侯德尔咬着耳朵问。餮
“这……说来话长。”克劳德还没有从与血狼的交谈中回过神来,他小声回答:“应该不算认识。”
“去你的吧,你这还不叫认识?”侯德尔悲愤地说:“我就从来……从来没在阁下脸上见过那么……那么温柔的表情。”
很快,所有预备军官和委任军官都取到了号码牌。
几名教堂仆役走过来,领着受试者走向各个号码牌所对应的座位。
侯德尔的号码牌上的数字是“198”,对应的座位是在全部座位的倒数第三排。
一坐在标着198号的简陋板凳上,世界立刻变了一副模样。
教堂的穹顶是那么的高,仿佛马上就要坠下来,砸在自己的眼睛;餮
战友明明就坐在自己前后左右几米远的地方,中间却好似隔了一片汪洋。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口就能交谈,却没有人敢说话。
侯德尔的心脏“砰砰”直跳,手心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干。
其实就在昨天,他专门去找彼得·布尼尔连长打听过关于考试的事情,得到的消息是“这次考试的题目都很简单,一点也不难”。
然而,当他真的坐在考场里,他还是不禁变得焦虑起来。
侯德尔必须找到点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始研究着手中的号码牌:好像是松木的?做得真精致!颜色真鲜艳!
看着、看着,侯德尔忽然惊觉。餮
198号?
那不就意味着至少有198个来考试的人?
然而——侯德尔伸长脖子四下张望——自家战友和穿皮靴的小子们全都加起来,也没坐满半数的座位。
难道还有人要来考试?
很快,侯德尔就知道了——为什么他只是198号?
就在预备军官们就座之后不久,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大教堂正门口,张头探脑,然后同样被血狼远远招手点名,好大不情愿地走向祭坛。
认清来者是谁,侯德尔不禁咋舌。餮
是大名鼎鼎的血狼冠军——彼得·布尼尔连长。
然后是更多的连级军官鱼贯走进枫石城大教堂:李维、邵罗什、罗尔夫……个个都是铁峰郡军中响当当的人物。
这一下,就连考场庄重肃穆的氛围也无法再压制住考生们的好奇心。
预备军官们开始用眼神、嘴型互相询问:“怎么回事?连长也要考试?”
如果说连长们的出现已经让预备军官们猝不及防,那么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