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寻机歼灭之”,并应当“寻找一切光复枫石城的可能性”。
……
此刻,温特斯便是在执行这道命令的第一部分——扫清青银山口至绿谷镇一线的敌人。
安德烈无法反驳温特斯的话,他伸手去拿酒瓶,发现酒瓶已经被扔给图林了,于是闷闷不乐地拔出匕首在木瓦上划来划去……好像是在刻骂人的话。
温特斯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打!让他们去打!他们流的血越多越好’呢?”
安德烈有点受刺激,他撑起上半身,不高兴地问:“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什么时候出卖过战友?背叛过友军?”
“我道歉。”
安德烈轻哼一声,撇撇嘴,重新趴下,继续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匕首。
温特斯拿出纽伦钟,眯起眼睛:“时间到了。”
……
牛膝河南岸,二营指挥官巴特·夏陵抽出佩剑:“保民官认为我们不如一营,让我们打佯攻!今天我们偏要证明——血狼也有错的时候!”
“击鼓!”巴特·夏陵大吼:“前进!”
四面小军鼓一齐敲响,急促的鼓声回荡在山谷间,如同隆隆的雷鸣。
第二营的士兵抬着简陋的云梯和支架,翻过堤坝,呐喊着冲向绿谷镇的高墙。
……
牛膝河北岸,躲在田埂后面的猴子双手攥着剑柄,神经质地重复着:“就要到我们了!就要到我们了!”
鲁西荣给自己指挥的士兵挨个检查头盔、护甲,一路检查到猴子身旁的时候,本来下意识想斥骂,但还是没忍心,他冲着猴子抬起手,猴子下意识缩起脖子躲避。
但鲁西荣只是敲了敲猴子的板胸甲:“你都是锅长了,要给你的同帐兄弟做表率,他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猴子扭头看向本帐的战友,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他,尤其是帕科,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睛里面居然满是惊恐,上一次经历战阵的记忆显然还在折磨着他。
猴子咬着牙,点了点头。
“轰!”
号炮声响起。
一个矮小的身影跃出田埂:“那个……那个……”
矮个子的代理连长憋了好半天,最后野兽似的大吼了一声:“跟我来!”
话音刚落,他第一个冲向绿谷镇的北门。
在他身后,士兵如潮水一般漫出田埂,涌向山谷中央的青墙红瓦小镇。
同样憋得难受的大炮也终于发出酣畅淋漓的怒吼,将绿谷镇的塔楼撕了个粉碎。
……
天还没完全黑,绿谷镇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当彼得·布尼尔带领部下炸开北门,攻入南镇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友军已经扫清了高墙的守军,正在满城鸡飞狗跳地抓俘虏。
留守绿谷镇的“荣誉军官”第一时间被押送到温特斯的指挥所。
简单的审讯过后,温特斯和梅森面面相觑,简直是哭笑不得。
原来绿谷镇实际上只有两个百人队的把守,早在出兵以前,萨内尔和克洛伊就定下利用河流运输补给的方案,所以陆上补给线的重要性便大大降低。
防守绿谷镇的“荣誉军官”也知道自己掌握的兵力太少,而自己防守的位置尤其凶险。
他还算有点小聪明,于是赶制了十几面旗帜,假装有两个大队的兵力在绿谷镇驻防,以期能吓退对手。
然后,他等来了温特斯·蒙塔涅。
“饶命!大人!慈悲!”荣誉军官狼狈地跪在地上,涕泪纵横地求饶:“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发发善心啊!大人!”
安德烈越看被俘虏的荣誉军官越生气,他上前踢了对方一脚:“哭哭哭!你也配叫军人?”
被俘虏的荣誉军官哭得更凶了:“我就是花钱买个军官身份,没想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