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登门道歉。”安托尼奥又叹了口气:“你也许不知道,她们两人已经快有二十年没见过面了……哎,这都是我们这代人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温特斯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或许会成为一桩能吹嘘一辈子的风流韵事。对于一位女士的名誉而言,却是毁灭性的打击。”安托尼奥伸手烤火,并不直接看温特斯:“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请您去纳瓦雷家提亲。”温特斯苦涩地问:“是不是太晚了?”
安托尼奥瞪了儿子一眼:“那也得人家愿意答应才行。”
温特斯一怔,因为他觉察到养父的第二层意思:“您是说,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安托尼奥拨弄着炉火:“名义上,纳瓦雷小姐和凯瑟琳小姐目前都在蓝山女修道院,担任见习修女。”
一瞬间,温特斯只想为纳瓦雷夫人高呼三声万岁。
“但是恐怕瞒不了太久。”安托尼奥重重叹了口气:“这件事,你还是得和利奥先生谈。他来到这里,就意味着他全权代表纳瓦雷夫人。”
“可是……”温特斯犹豫地说:“利奥先生一句安娜的事情也没有提。”
安托尼奥似笑非笑:“他没主动提,所以这件事就不存在?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在等着你开口?”
温特斯一时语塞。
他宁愿赤身裸体跳进冰冷的河水里,也不愿意面对这种斩不断、理不清的麻烦事。
思来想去,温特斯觉得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他小心翼翼坐到养父身旁:“您说……我该怎么办?”
安托尼奥给出了一个奇怪的回答:“那要看你,还有纳瓦雷女士。”
“我没明白。”温特斯不解。
“归根结底,这是你与纳瓦雷女士之间的事情。”安托尼奥脸庞浮现一丝怀念的笑意:“如果你们决心结合,那过程如何、结果如何、其他人如何看,就都是无关紧要的。”
安托尼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担心你们两人最终‘相看两厌烦,爱侣变仇雠’。要知道,婚姻生活可不总是那么幸福的。”
温特斯脸颊发烫,反驳道:“您和小姨不就很幸福?”
“傻小子。”安托尼奥拨了拨营火,悠悠地说:“那只能说明你不知道我们做出了多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