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萨木金大惊失色:“怎么……他……卡曼……卡曼神父揍您了?”
“你过来。”温特斯招呼萨木金。
萨木金不疑有他,乖乖走到温特斯身边,然后结结实实吃到一靴子。
“揍我?”温特斯怒到极点,反而开始发笑:“来,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揍我。”
“那您这……怎么搞的?”萨木金彻底迷茫。
温特斯想了想,回答:“卡曼神父施救的交换条件,就是我要不还手挨他一拳。”
还有这种交换?萨木金是不信的,但他使劲点头:“原来是这样,属下明白了。”
温特斯扶着脸颊,慢慢活动下颌:“希望这小子能撑过来,别让我白白挨这一拳。”
萨木金站直身体,收起表情,郑重地敬礼:“百夫长,我替那小子谢谢您。”
温特斯回礼,不以为意地说:“一拳换一个活命的机会,还是挺划算的。”
“能打您一拳,卡曼神父也是……”萨木金想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个词:“值得纪念一辈子。”
“他能救回一条命,那才值得纪念一辈子。”
“放心吧,百夫长。”萨木金信誓旦旦地说:“这小子命很大,每次都能死里逃生。他很顽强,就像杨树柳树一样顽强,枯枝插进土里都能发芽。编筐也是一把好手。”
“他叫什么。”
“叫克劳德。”
说话间,卡曼推门走出房间,他冷冷看着温特斯:“我修补了他的脏器,处理了他左臂和左腿的伤口。腹腔的伤留了一个小口,可以排出脓血。”
“修补脏器?”萨木金瞪着眼睛惊呼。但马上他就被温特斯的眼神噤声。
“谢谢。”温特斯对卡曼说。
“别谢我。他运气很好,没有当场死亡。即便如此,我也只是勉强延续他的生命。死亡只是晚一点来,在蒙主洪恩前,他将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卡曼盯着温特斯:“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温特斯泰然自若地对视:“你也不必后悔。”
卡曼面无表情地走了。他小瞧了这位名叫“克劳德”的年轻男人的生命力和求生欲望。
当天晚上,仅过去四个小时,克劳德便从昏迷中恢复意识。
“木头。”克劳德气若游丝:“蛮子在搜集过火的木头,还在从更远的地方拖回木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