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是要杀掉俘虏,所以他只是接触一秒左右便拿开烙铁。俘虏的左胸膛上留下一个圣徽的烙印。
守卫将俘虏拖到边上,给他涂抹松节油、蛋黄和玫瑰油做成的烫伤膏。
“机会只有一次。”萨木金替他的百夫长向俘虏们发出最真实的威胁:“再敢拿起武器反叛,等着你们的就是从圣徽插进的利剑!谁不愿意,就回去继续服刑!下一个!”
俘虏们有所动摇,但还是没人敢出头。
只见后排过来一个人——囚犯伊万走出队列,战战兢兢站到火盆旁。
他不要旁人把住他,而是先是对着圣徽烙铁发誓、后自行坦露胸膛,闭上眼睛等着萨木金动手。
萨木金点点头,没说什么,只烙了半秒钟左右便松开手。
“都照着他来!”萨木金指着前排另一名囚犯,喝令:“你,下一个!”
有萨姆金在,温特斯就不用事事亲自动手。他下了马车,见脱掉祭袍换上常服的卡曼朝他走过来。
“这是在干嘛?”卡曼皱着眉头问。
“给囚犯们留个纪念,提醒他们不要再站到我的对立面,总不能直接放走吧?”温特斯诚实回答,他笑着说:“我还特意选了一个大家接受度比较高的符号。”
不远处,俘虏们起誓、被烙痕、最后被带到旁边疗伤。惨叫一声接一声,空气中弥漫着很香的烤肉味,令人作呕。
接受度比较高的符号?卡曼不解,然后他看到了俘虏身上的圣徽烙痕。
他先是愤怒,然后是无奈,最终深深叹息一声。
“你不再让他们做奴隶,无论如何也是一件善事。”卡曼望着空地上的俘虏们,自我开释道:“这圣徽,用在这里很合适。”
“我还以为你会和我动手呢。”温特斯有点遗憾。
卡曼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成为七镇保护人的吗?”温特斯突然随口问道。
“不想知道。”
“没关系,我同意告诉你。”温特斯漫不经心地说:“我伏击征粮队,把俘虏带回各村给老百姓辨认。哪些杀人、纵火、糟蹋妇女?哪些偷窃、伤人?这本来是甄别俘虏的笨办法,但做得多了,我就成了七镇保护人。所以圣乔治河以南的七个镇愿意支持我,而北边的八个镇对我若即若离。就是这样。”
卡曼又一次深深叹息。他直视温特斯双眼,仿佛要看到温特斯的心底,温特斯也丝毫不避让地迎上视线。
“蒙塔涅先生,我敬重你,我也知道你是好人。”卡曼严肃而郑重地告诉温特斯:“但我立过守密誓言,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神术的秘密。即便没有誓言约束,我也不愿意告诉你。你也不要试图探求,因为这不是你们能触摸的领域。希望你理解。”
“你这么着急干嘛?”温特斯笑着反问:“我也没问过你呀!我问过你吗?一句都没问过吧?”
“你就别装了。”卡曼又变得暴躁:“你还不如直截了当地问我,我好直截了当地拒绝你。你回狼镇不就是想从我嘴里撬出神术的秘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关于神术的东西!”
“我确实很好奇神术的原理。但我这次回狼镇,真的是来接窑匠肖恩兄弟的!”温特斯大呼冤枉。
他也收敛表情,郑重而严肃地开口:“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以我父母的坟墓起誓,我绝不向你询问任何神术的机密——在不经你允许的情况下。这样如何?”
“不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卡曼冷哼。
“说不定哪天你自愿告诉我呢?”温特斯笑眯眯的。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卡曼语出惊人。
“我不信。”
“神术来自对唯一救主的虔诚信仰。神术并不属于我,而是主经我手施为。你懂不了的。”卡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