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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旗手的回击被板甲挡掉,他不敢置信地捂着伤口,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墙角。
简单的一拍、一挑,两个动作便取走赫德旗手的性命。
解决旗手,温特斯跃上女墙,拔出马尾旌旗,被魔法增幅的声音响彻战场:“来啊!看这里!”
不管能听懂、不能听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城墙上的身影。
温特斯一声暴喝,将马尾旌旗一折两断,狠狠掷向墙下。
“万岁!”帕拉图人狂热的大吼:“胜利!”
赫德人的士气彻底崩溃,如潮水一般退去,即便是督战队也无法阻挡。
……
……
深夜,特尔敦部的临时营地。
说是临时营地,其实就是一块背风的坡地。
特尔敦部的毡帐、马群、吃喝都被帕拉图人烧得一干二净——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干二净。
除了随身携带的吃喝和毛毯,他们现在什么也没有。
将不可以愠而致战,烤火者现在尝到苦果。
连他也没有帐篷,其他赫德人更是只能裹着皮袍睡在地上。
得亏赫德人性情坚韧,再加上一日苦战后精疲力尽。所以不挑住处,纷纷倒头便睡。
烤火者没有休息,他胸膛中的怒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愈发猛烈。
特尔敦部的诸科塔围坐在一团篝火边上,正在商议下一步对策。
“汗王。”一位老成千夫长小心翼翼地规劝:“光喝马奶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先去找赤河部就食,再回头夺回祭天金人。”
“烤火者,我也同意去找赤河部。”另一名千夫长不满地说:“我们损失这么多马匹、儿郎,赤河部应该包赔!”
“反正不能打了!”还有一名两鬓斑白、大腹便便的千夫长语气十分凶狠:“再打要拼光了!要是老汗王在,绝不会打这种败家仗!”
千夫长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但实际上愿意开口说话的都是烤火者的嫡系,那个两鬓斑白、大腹便便的千夫长更是烤火者的亲叔叔。
外系的首领眼神闪动,不愿表态,实际上已经在考虑后路。
烤火者死死盯着跃动的火苗,一言不发。
有马蹄声飞速靠近,一名信使找到烤火者。
使者鞠躬行礼,奉上一支镶金号角:“金人的血裔,特尔敦·烤火者,我为您带来赤河部小狮子的礼物和口信。”
“白狮的弟弟?”烤火者接过镶金号角,一声冷笑:“说!”
“小狮子托我转告您,大战临近,不该分兵两处。他请您动身与他合兵,他愿与您分享杯中、盘中和碗中一切。以前的战利品,他愿分享一半给您。以后的战利品,都由您先挑选。”
烤火者脸色铁青,把号角扔进火堆:“我居然要让白狮的弟弟可怜吗?”
他左手紧紧攥着刀鞘,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旁系的千夫长看到烤火者现在的脸色,无不双股战战,纷纷把头埋进膝盖。
即便是烤火者的亲叔叔,现在也不敢触这个的霉头
篝火旁突然传来一个带着稍许口音的声音:“小狮子说的没错,大战在即,确实不该分兵两处。”
说话人用一根木棍把镶金号角从火堆中拨出,又重新递给烤火者。
烤火者看到说话的人,铁青的脸慢慢转红,居然没有一刀砍出去。
如果温特斯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惊掉下巴,因为安抚住烤火者的竟然是那名老通译。
“您说该怎么办?”烤火者恭恭敬敬地问。
“去找赤河部,然后……”刚说到一半。老通译突然停住。
他猛站起身,侧耳倾听片刻后,怒视使者:“你带人来了!赤河部想吞并我们?”
“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