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讨取!(3 / 4)

帕拉图士兵发疯般呐喊、嘶吼、敲打武器,在山呼海啸的声音中,一名极度亢奋的炮手把红热的铁钎插入引火孔。

堡垒上的每一门火炮都跟着轰鸣,狂热中的火枪手也朝天放枪庆祝。

而赫德人的阵列,则是鸦雀无声。

在赫德人的世界观中,如果头颅被砍掉,就意味他不能回归腾格里的怀抱,就意味着永远、彻底的死亡——这点温特斯并不知道。

而玛克戈拉仪式胜负已分,继续侮辱尸体,更是大忌中大忌、侮辱中的侮辱——这点温特斯也不知道。

赫德人被彻底激怒,两个失去理智的赫德百夫长跃马出阵,红着眼睛、提着骑枪,一左一右杀向战场中央的帕拉图冠军。

约定一对一决斗——温特斯勃然大怒——这又算什么?

赫德人不讲武德,温特斯也就不客气。

他走回强运旁边,从马鞍上的枪袋中拔出簧轮枪,四平八稳站好、瞄准。

待两骑突入二十米。

“砰!”

“砰!”

两名赫德百夫长一枪一个被撂倒。

战鼓又一次奏响,已经陷入狂怒的烤火者挥舞大旗,赫德人全军压上,再行攻城。

不等赫德人靠近,温特斯拔下拴马桩,骑着强运安全返回堡垒。

帕拉图人也同样擂鼓备战。

阴风怒号,又一场血腥的厮杀即将上演。

帕拉图士兵又是敬畏又是崇拜地注视着银灰骏马的骑者进入桥头堡。

巴德、夏尔守在堡垒入口,见温特斯回来,急忙走近。

温特斯下马,抬手示意两人不要靠近:“别和我说话,我现在犯恶心。”

用几次深呼吸平复情绪后,温特斯把夹在臂下的头颅郑重地交给夏尔:“这是位勇士。别要让他喂鱼,找个好地方埋起来吧。”

夏尔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您……不留着吗?”

“我留这东西干嘛?”温特斯莫名其妙。

“哦哦……好好。”夏尔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嫌弃地捧着首级快步跑远。

巴德仔细打量温特斯身上的血迹,无可奈何地说:“我们没必要这样激怒他们。”

“就是要激怒他们。”温特斯眨了眨眼:“不是商量好的?”

巴德叹了口气:“可也没必要激怒到这种程度。”

“是吗?我还觉得不够。”

与赫德诸部的战争,最难的地方从来不是战斗,而是如何找到赫德人战斗。

赫德骑兵在荒原上来去如风,大部分时间根本就不和帕拉图人死磕。

他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掉继续寻找帕拉图人薄弱环节。

而帕拉图人追不上、也不敢追,只能靠骑兵部队打战果有限的追逐战。

现在难得有机会杀伤赫德人的有生力量,怎么可能放过?

塞克勒见到浮桥不喜反怒,也是同样的原因。

这一仗,逃是没用的,要杀伤赫德人才行。

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

只要特尔敦部坚信祭天金人在这座桥头堡内,那这座小小的堡垒就变成他们必须要进攻的地方。

温特斯摘下头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问巴德:“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贝里昂勉强弄出一个,不过稍近就要露馅。”巴德也露出一丝笑意:“你的歪点子也是太多。”

垒墙上,梅森举着一个金人脑袋似的东西,展示给城外的赫德人看。

生怕赫德人看不清楚,他还在安排三个人举着火把随行,让黄金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还有几个人用枪挑着从特尔敦大营抢回来的金银祭祀器物,跟在后面。

“烤火者!看那里!”一名赫德千夫长指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