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尚存理智者想重整旗鼓,然而无人理睬;有尚存勇气者试图反击,却被敌人围杀。
倒是帕拉图人的通讯方式简单粗暴:鼓声不停,战斗不停;军旗到哪,士兵到哪。
温特斯把一支火把绑在旗杆顶端,带着手下在大营内冲杀纵火。
与此同时,杰士卡中校和梅森中尉则领着另外四个百人队守在营外,截杀逃窜到营外的赫德人。
杰士卡中校称之为“犬猎战术”,蒙塔涅队就像惊起水鸟的猎犬,制造混乱驱赶赫德人离营,真正的杀招则是埋伏在外边的四队人。
六个百人队全部攻入营地反而会施展不开,另外四队人也不如温特斯的人精干可靠、如臂使指。
火势越烧越旺,整座营地都被浓烟所笼罩。
温特斯站定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活着的赫德人。
军旗一停,民兵们也逐渐聚拢过来。
海因里希双眼被烟熏的通红,泪水一个劲地往外淌,他揉着眼睛说:“好像没人了!大人。”
温特斯拍拍鼓手的肩膀,鼓声也停了下来。
“少揉眼睛,忍着点。”温特斯也是眼泪流个不停,他把军旗扔给海因里希,收刀入鞘:“撤!”
简单辨认方向,温特斯带领众人撤出赫德大营。
可没过多久,火势稍微减小一点,他又带人再次入营。
不回来不行,大家饿的不像话。光顾着杀敌纵火,百夫长承诺的手把肉、马奶酒、烤整羊是一样也没见着。
温特斯指挥众人灭火,心里也有点后悔。
他刚才战至兴起,恨不得把赫德大营里外烧三遍,别的都抛到脑后,忘记搜集些吃喝。
帕拉图人不得不在余烬中翻找食物和战利品。
“不准藏私!回去再均分!藏私绞死!”温特斯敦促众人:“动作快!别磨蹭!”
大营一旦火起,隔着几公里都能看到。
之前出击的赫德骑兵肯定会回救,留给帕拉图人打扫战场的时间并不多。
温特斯从营墙拆下来一辆马车,给强运套上。
民兵把战利品扔到车里,都是银刀鞘、武器、纽扣之类的小件,倒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大家都有点失望。
强运这辈子第一次拉车,简直委屈到极点,耍起小性子不肯动。
气得温特斯拍了它屁股一巴掌。
强运开始慢吞吞地往前挪。
温特斯掏出两粒糖块,轻轻蹭了蹭马儿的脖颈。
马儿用响鼻抱怨,伸出舌头舔舐温特斯的手掌,眼巴巴看着主人。
温特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掏出最后两块糖,又把口袋底翻出给马儿看:“没有啦!”
强运这才肯抬腿。
有马蹄声从身后靠近,安格鲁骑着红鬃来到温特斯身边,当他看到是强运在拉车,眼睛都发直。
“如何?”温特斯问小马倌。
安格鲁点点头。
“谢谢。”
安格鲁又摇了摇头。
二人一问一答,如同打哑谜。
最宝贵的战利品不是金银珠宝,而是那数以千计的马匹。马群被温特斯一记“惊吓野兽”全都惊走,还要再拢回来。
收拢马匹自然由杜萨克负责,而温特斯的秘密指令便是:挑三百匹有膘的战马,藏好。
“中校通知您,尽快打扫战场,与他会合。”安格鲁还带着正式命令。
“好,我知道了。”
安格鲁敬了个礼,拍马离开。
火着的快,灭的也快,营地很快就被烧净。烟雾还未散尽,所见之处大地一片焦黑。
之前密密麻麻的帐篷只剩下漆黑的木杆,还在哔哔剥剥燃烧。
天还没亮,民兵或打着火把,或借着余火光亮,在灰烬中翻找吃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