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少,他们的火药肯定已经见底。没了火炮,赫德人拿楯车什么办法也没有。”
说完,温特斯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还得改进爆破方式。”
“如何改进?”
“加强密封。最好是用坑道爆破,不是还在挖坑道?”
“还没挖到城墙下。”
“关键还是要打击赫德人的士气,如果赫德人士气不堕,哪怕攻破外墙,后面还有内墙。攻破内墙,还要再争夺房屋。”
塞克勒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守城的赫德蛮是谁吗?是蛮酋亚辛的本族部众,他的亲戚、嫡系、护卫。只要亚辛不死,城里的赫德蛮是不会放弃抵抗的。”
温特斯突然意识到,以帕拉图人和赫德人之间的仇恨,恐怕很难用普通的方法瓦解敌人的士气。
塞克勒又继续问:“你应该遇到那些东渡冥河的赫德劫掠者了吧?”
“是。”
“你知道那些赫德人又是谁吗?”
“不知道。”对于不了解荒原的人而言,赫德人就是赫德人,温特斯便是如此。
“那些是二十几个大小部落拼凑成的乃蛮,但里面一个赤河部的人也没有。”塞克勒感慨地说:“别小瞧亚辛这个蛮人!他带着本族部众把我们钩住,却让别的部落去帕拉图劫掠,去吃肥肉。自己啃骨头,把肉让给别人。就凭这等气度,今日若是不把他按死在这土城,以后二十年帕拉图边疆都会不得安宁。”
温特斯听得入神。最开始,这一仗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帕拉图人打赫德人”。
但当他参与的越来越神,他越发现这场战争的深层逻辑远不止“边民同蛮子开片”这样简单。
这是一次“犁庭扫穴”。
温特斯还在胡思乱想,塞克勒准将沉吟着开口道:“蒙塔涅少尉。”
“是”
准将语出惊人:“如果全权由你负责统筹,你多久能拿下边黎?”
温特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塞克勒准将又说了一遍。
“明年。”温特斯回答。
温特斯稍微看出一丝异样:准将已经有点病急乱投医。
在这次攻城战中,温特斯实际指挥的辅兵、民夫已经接近一千两百。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如此多的人负责,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而且温特斯心里很清楚,他能调度上千人是因为辅兵的指挥官是他的维内塔同期,维内塔少尉们同气连枝,大家不反感听他的话。
而民夫天然服从军官的权威,也不需要多操心。
“如果我统筹。”温特斯认真地重复回答:“明年。没人会听我的,只能等赫德人饿死。”
塞克勒准将明白少尉的意思,他解释道:“当然不需要你走到台面上,你可以军团总部来任职。命令以我和阿尔帕德的名义下发,不会让你成为靶子。”
“您何必这样心急呢?”温特斯反问:“即便是让我上,也不过是老三样——掘进、爆破、炮击。今天已经能看到胜利的苗头,只要有耐心,边黎城早晚是帕拉图的。”
“不!”塞克勒目光炯炯,神情严肃:“一定要快!越快越好!”
……
……
当晚,帕拉图军进入堑壕阵地,连夜向前掘进。
次日,帕拉图军再次爆破南棱堡城墙。
这一次工兵使用了新的挖掘方式,不再是直来直去,而是挖出一个折角空洞。虽然更费工事,但密封效果更好。
军中的工兵巧匠也改良了装火药的容器。之前为了便于搬运,是将分桶的火药送入炮眼。火药桶依次起爆,分散了威力。
这次只用一口装满火药的“棺材”,棺材用铁圈箍死,内外涂刷沥青密封。
第二次爆破,爆炸再不是一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