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闭嘴!”
十夫长爬了起来,不敢再说话。
“明天自己去找你的百夫长领十鞭。”杰士卡中校厌恶地看了对方一眼:“滚!”
十夫长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
“下了他的十夫长。”中校对安德烈说。
“是。”
……
稍后,杰士卡中校的帐篷里。
中校和少尉们围坐在一张小桌前,还在说刚才的事情。
“混账东西!”杰士卡中校余怒未消:“不是自家牲口不心疼!看看他们的战马,都等着消了汗再来喂。”
辎重队有百十辆大车,两百余匹挽马。其中一部分车马是军队财产,车夫只是单纯的雇工;剩下的车马都是车夫所有,这类车夫的报酬更高。
车夫的马,车夫照看。军队的马,中校安排了几个杜萨克照看。
但看起来他们并不怎么上心。
“那让车夫照看如何?”温特斯问。
“也一样,不是自家东西不心疼。”中校摇了摇头:“车夫还不如士兵方便约束。”
几人一时无话,眼巴巴等着晚餐端上来。
中校琢磨了一会,说:“大车现在都是满载,是最费马力的时候,绝对不能出意外。我们只有四匹备用的挽马,比士兵还金贵。这事得指派个军官负责,有军官监督底下的人才不会懈怠。”
中校首先看向温特斯,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巴德和安德烈,大概是要在两名骑兵军官里选一个。
安德烈立刻回避视线,巴德见状叹了口气,说:“我来吧。”
“好,那就你。”中校点了头。
勤务兵拉开帐帘,把一个个盘子端到几位军官面前。
温特斯原本已经饿到麻木,但食物的气味让他的胃又翻腾起来。
四个军人也没什么餐前祷告流程,食物摆上桌就可以开动。
可温特斯只是稍微尝了一口盘子里的糊状物质,就差点把昨天喝的汤吐出来。
太恶心了,又酸又臭,仿佛洗过裹脚布。
如果有什么东西看着像泔水、闻着像泔水、吃着更像泔水,那它就应该是泔水吧?
温特斯震惊地看向安德烈,安德烈也震惊地看向他。
反观杰士卡和巴德倒是面色如常,仿佛大家吃的不是一样东西。
“长官,您平时就吃这东西?”安德烈小心翼翼地问。
中校正在用力掰因脱水而干硬的面包,随口回答:“我又不是请你们赴宴,我是在帮你们纠正错误。”
“什么错误?”
“和士兵走得太近的错误!”中校冷淡地说:“我理解这种乡土部队的感情,但你们现在是在军队里。和士兵保持距离,否则会影响你们的判断。”
虽然中校没明说,但温特斯知道中校指的是什么,这让他有点恼火。
安德烈打个哈哈,问巴德:“这你也吃得下去?”
巴德看了一眼安德烈,回答:“你如果生在佃户家,你也吃得下去。”
“行了,别挑三拣四了。”杰士卡中校颇为不悦:“在军营里有得吃就不错了。士兵又不是厨师,能把东西弄熟就算合格,还在乎什么口味?你们就是没打过仗,否则端上盘猪食来,你们也能吃。”
共同经历过许多的三人无言相互交换目光,倒也无意纠正中校。
“倒不是打没打过仗的事情。”安德烈慢吞吞地说,用勺子搅动盘子里的糊糊:“只不过对比之下,您这里的东西确实难以下咽。”
“和谁对比?”杰士卡中校一挑眉
“和……蒙蒂的勤务兵比。”
杰士卡中校冷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
第二天,中校信了。
第三天,中校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