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地说:“要不要我们现在再去比一场?”
“算了,我认输,确实已经很久没练过了。”温特斯大笑了几声,果断举手投降。他心想:不过我现在有更好用的枪了。
“对了,克里斯蒂安老师怎么样了?还好吗?”温特斯突然想起了施法者教研处主任,他有一个问题迫切想要请教。
阿克塞尔闻言摇了摇头:“不好,被撤职了,精神状态也不太好。陆军部勒令他居家自省,他目前就在军校的教员寓所里自行软禁。要不我领你去看看他?”
“我倒想去。”温特斯苦笑着说:“但我出不了这个门。”
维内塔籍见习军官被限制在宿舍中,但这个问题难不倒阿克塞尔。
因为监管体系中有一个悖论:军校中没有多余的人手,所以现在谁看着温特斯他们呢?是温特斯的学弟……
阿克塞尔瞪了下眼睛,守在宿舍外的低年级军官生就乖乖让开了路。
在前往克里斯蒂安教员寓所的路上,温特斯和阿克塞尔经过了一幢毫无生气的二层独栋小楼。
温特斯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这是安托万洛朗将军的故居。
“怎么了?”阿克塞尔也停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这里曾经的主人。”温特斯答道。
看着眼前这幢有些破败的房屋,温特斯心想:“是的,索菲亚就是从这个地方偷出了笔记。”
温特斯走近了小楼想仔细瞧瞧,可是门窗都被木板钉死了,房屋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好遗憾地离开。
在教职员寓所里,温特斯见到了克里斯蒂安·惠更斯。
和艾克的闲谈中,他已经有所了解。虽然对外没有承认,但联省陆军部已然把克里斯蒂安认定为一年前那场“火龙焚城”的绝对责任人。
虽然动用施法者改变风向的命令不是克里斯蒂安下的,但这个锅他是背定了。
只不过作为一名资深施法者,如何处置克里斯蒂安让联省陆军部伤透了脑筋。
施法者,杀不得也罚不得。
所以板子打在克里斯蒂安身上轻飘飘的,目前只是撤销职务、居家反省,至于要不要把他送上军事法庭,据说上头还在研究。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克里斯蒂安的精神状态好像也出了些问题。
至少温特斯是这么觉得的。
眼前的克里斯蒂安教员已经完全不像个军人,不修边幅、蓬头垢面。明明是盛夏的酷热时节,克里斯蒂安却紧紧裹着一件长袍,穿着一双毛绒拖鞋。至于长袍里面穿着什么,穿没穿,温特斯简直不敢想象。
克里斯蒂安的居所也不像人住的地方,不大的教职员公寓里摆满了实验仪器,写满了字迹的草稿纸遍地都是。
最神经病的是这些草稿纸不是胡乱地扔在地上,而是一张一张严丝合缝铺在地上,甚至还特意为桌腿、墙角剪出了合适的形状,仿佛是给地板上铺了层纸地毯。
温特斯都不敢往门里走,生怕碰乱了整整齐齐的稿纸方阵。
“哦……是你们啊!请进,请进。”克里斯蒂安倒是热情地欢迎温特斯和阿克塞尔。只不过他的状态仿佛是在梦游,两眼发直,走路不看地面。
温特斯和艾克面面相觑。
温特斯想:克里斯蒂安教员可能疯了。
阿克塞尔心想:克里斯蒂安教员变得更疯了。
耐不住教员的热情邀请,两人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克里斯蒂安的公寓。
“欢迎。”克里斯蒂安一边用两个不知道装过什么东西的杯子给客人泡茶,一边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过客人了。”
“请喝吧。”他把两杯茶放到温特斯和阿克塞尔面前,裹紧了身上的袍子。
温特斯和阿克塞尔哪敢喝,两人握着杯柄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