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还想反驳:“可是……”
“十夫长!”然而温特斯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喝了一声。
维内塔人互相看了看,没人应声。
“人呢?”
“报告长官,老军士死了……肚子中了一刀……”一个维内塔士兵小声回答。
温特斯沉默了几秒,又问:“我命令他毁了炮垒门轴,门轴毁了吗?”
“毁了。”刚才说话的那名维内塔士兵答道:“俺跟着军士毁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十夫长。”温特斯指着答话的那名士兵说,他看向了众人:“你们现在害怕吗?”
还活着的维内塔士兵们低下了头,没人说话。
“我告诉你们!那些塔尼利亚人更怕!”温特斯恶狠狠地说:“他们刚才的勇气不过是人多势众!而他们现在正在后怕!正在双腿打颤地清理尸体!光是回想着我们的勇猛就会让他们瑟瑟发抖!炮垒的大门已经坏了,这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从大门进去,见一个杀一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安德烈的脸色由青转红,咬着牙下定了决心,大喊道:“干了!干死这帮塔尼佬!把他们全宰了!”
“冲进去之后,要把声势造足,喊出声来。”巴德补充道:“我们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气势要像一个百人队。”
“老爷子,你们赫德人已经履行了承诺,你们可以不用跟着我们去。”温特斯看向了赫斯塔斯,言辞恳切地说:“但我希望您能帮我们一次,我们将感激不尽,维内塔也将感激不尽。”
维内塔人算上三个军官在内只剩下八个,无论如何都需要赫德人的力量。
“我们的契约是我们把命交给你,你送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回家。”赫斯塔斯哈哈大笑,也提起了一把弯刀:“把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安全送到我们的家乡。至于我们的命,你想怎么用都行。”
“谢谢。”温特斯感激地低头致谢,然后他看向了维内塔的士兵们:“你们呢?你们愿意跟我再去厮杀一场吗?”
“大人!您带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戈尔德第一个喊了出来,其他维内塔士兵也应声同意。
“这一战结束后,我会给你们找个好地方,这场战争中你们将再也不需要上阵厮杀。”
……
以火炮轰鸣声为掩护,温特斯带着十几个人悄悄接近了炮垒。
除了赫斯塔斯,都是轻伤员。没有重伤员,重伤员都死在了炮垒里。
“老爷子,您就别跟着我们去玩命了。”温特斯看着干瘦的老萨满轻声劝道。
“怎么?你瞧不起我?”赫斯塔斯咳了两声,闷声说:“我上阵杀人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呢!”
众人爬到了能隐蔽接近的最近距离,再往前爬就会暴露在炮垒周围平整出的土地中,无处可躲。
赫斯塔斯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举到自己额头的高度,就像用“治疗术”那样用特殊的喉音念念有词,一点点松开自己的手。
伴随着赫斯塔斯手中的泥土逐渐洒回地上,温特斯的疲倦感和恐惧感逐渐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变得无所畏惧,进入到了一种亢奋情绪之中。
他惊讶地看了一眼赫斯塔斯,神术难道对不信神明的人也能起效吗?
在赫斯塔斯的萨满神术的影响下,一行人中哪怕是最胆小的人也焕发出了无尽的勇气。
温特斯意识到就是现在,他大吼一声,高举水手弯刀一马当先杀向了炮垒。
炮垒对开的两扇大门和墙壁连接处被破坏,全都无依无靠地倒在地上。三个塔尼里亚士兵正拿着工具正在想办法修复垒门。
一名正在搬动木门的塔尼里亚士兵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冲出来一排人影。
塔尼里亚士兵先是一愣,然后慌忙地大喊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