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说是，通通都不是。

认清自己，在任何时候，对于一个修士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事。如果连这件事都做不好的话。

那么，那个修士将其自身的修行之路走到最后，真正会面临的，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身死道消之结果。

「你，还有你们，好自为之吧。这些年来，破例的事情我倒是做过一次。」

「说实在的，我很期待那件事情的结果。毕竟，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尝试。」

「你们害怕那场大战，可那场大战终究还是要来。」

「你不会以为，不去寻求新生，只是一味地停在原地，真的能永恒存在？」

「呵呵哈哈哈哈——」

……

无色的狂风开始肆虐，与灰色的雷霆交融在一起。在片刻之后，那灰色的雷霆居然分化成黑与白两种颜色了。

而与那灰色雷霆相争的银色雷霆，则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作出过任何改变，它始终都是那副样子。

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是真如白夜所说的那样，万千变化，全部都是如白夜所言的一样，一模一样。

说实在的，在这片战场之上，那一声声怒雷之鸣，本来已经可以算是极为可怖的声音，也是最容易让人听到的声音。

然而，白夜的笑声却是可以轻易地将这一切掩盖。无论是雷鸣之声，还是其他的声音，相比于白夜的笑声，仿佛都算不得是什么。

而于此刻，白夜其实也很不好过。因为此刻的白夜，俨然也是在面临一种别样的生死危机。天道之雷，毕竟还是天道之雷，其威能，还是极为可怖的。

白夜以他的雷法与这种层次的怒雷相争相斗，从本质上来说，倒是并不会输给天道多少。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地方可不是白夜的地盘，而是天道的地盘。这里的一切都是墟之古界的一部分。

换言之，这里的一切，都是天道力量的一部分。所以说，现如今的白夜就是在与这一整个世界为敌，也不无道理。

可纵然是把事情做到这个程度，白夜也不会给别人半分，他已经惧怕的感觉。此时此刻，白夜就屹立在那里，在默默地承受着所有的雷霆。

天道之雷轰击在他的躯体之上，除了会与他的雷霆之力相斗不休之外，这天道怒雷还会强势地毁灭它能毁灭的一切，就比如说，白夜的躯体。

「你越是想让我灭亡，我便越是会存在，我便越是会强大。」

「生命，本就是一个奇迹，一个伟大的奇迹。」

「你看过生命的力量吗？也对，你一定是看过生命的力量。」

「放弃吧，别做天道了。有时间，好好去琢磨一下新的出路，才是正道啊。」

……

尽管天道之雷已经打的白夜有些半死不活的意味了，可白夜却是依旧屹立在那里，依旧还在不断地讲话。

时间不断地推移，白夜的话，也是越讲越多。而白夜的话说的越多，天道意志降下的怒雷，威能便越是恐怖。

渐渐地，那劫雷不断降临，纵然是白夜自身，远远望去，也都会给人一种寂灭之感了。

如果说，在说出那一番话之前，白夜还会让人觉得他现在就是半死不活。那么在说出这一番话之后，白夜给人的感觉就是他随时都可能陨落。

这样的说法，绝对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说法。因为白夜现在的样子，就远远地要比之前凄惨太多。

如果不说白夜是一个生灵的话，那么别人恐怕还会以为，屹立在云海中心面对无数劫

雷的，是一截枯木呢。

「哼！」

其实墟之古界的天道意志也很想说一些话，来反驳白夜。可它思来想去，想到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白夜后来说的话虽然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