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生灵，在面对它们的时候，纵然它们可能会特殊一些，但它们也是由躯体和灵魂构成的。但是眼前的这些虚幻生灵，白夜在它们的躯体之上，感受不到任何灵魂。

之前面对那些液体生灵的时候，在那些生灵的身上，白夜多多少少，还能感知到一些零星的碎片。

尽管那些碎片全部都是源自于不同的生灵的，可这些碎片的存在，至少还能证明，纵然这些生灵是以液体的形式存在的。

可它们，真的还是生灵。但是那些形体虚幻、模糊的生灵，它们可就真的不一样了。在它们的身上，白夜着实是感受不到任何灵魂的气息。

如果说，那些液体生灵是不曾拥有完整的灵魂，那么，这些虚幻的生灵，它们就是仿佛不曾拥有过灵魂一样。

如果说它们所拥有的仅仅只是一具躯壳的话，那它们也不应该具有灵智，更不能对白夜的话语，作出种种反应。

可在它们刚刚出现的时候，白夜明明就已经感受到了，它们就是那些在自己来的路上，始终都凝视着自己还有月的家伙们。白夜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一向如此。

可是这一刻，白夜也不由得开始怀疑他自己的能力了。他真的有些难以理解，他想不通他从头到尾，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他更不明白，他所面对的，又怎样的一种存在。

破碎的大道，亦能为这种存在所用，并且在展露攻势的时候，这种破碎到不能再碎的大道，它所展露出来的力量，也同样是无比恐怖的，不容小觑。

「呼——」

身在火海之中，纵然白夜在面对那些生灵发动的骤变之时，已经拿出了他最好的状态。可是在碰撞真正进行的那一刻，白夜发觉，自己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当他被那骤然起伏的潮水，被那巨浪席卷而起，从火海之中摄夺出来时，他只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座无比坚实的巨峰之上。

这不由得让他心生一种窒息之感，而他原本还咬着牙，屏息之时所含的一口气，也是不由自主地离开了他的身躯。

而这样的事情在发生的时候，在那些妖族修士，还有月的眼中，白夜就是直接消失了。他是被这些漆黑的潮水，以及数不胜数的幻影给彻底的吞噬了。

在这个过程之中，白夜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挣扎，去抗争。可是到了最后，白夜所得到的，仅仅就只有数不尽的冰冷，还有承接不住的杀招。

在被自己的敌人疯狂镇压的过程中，白夜有一种无比清晰的诡异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对方明明没有自己强大，明明在本质上，是无法与自己相比的。

可在大战爆发的时候，自己好像就是比不过对方，无法胜过对方。毫不夸张的说，就在刚刚那一段极其简短的时间里，若非是因为他自己的体魄强横。

那么，他在面对那些攻势的时候，只怕是早就要彻底陨落了。只是，他正面对的这些液体生灵，以及虚幻生灵，似乎也的确是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能镇压他。

它们仿佛是根本没有办法，毁灭他。

白夜并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说事实就是如此。然而，白夜虽然不能理解这些，但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他也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这样沉沦。

「我不会败，可我是因何不败？」

「它们会败，它们会因何会败？」

……

两个问题，化作两个念头，就横陈在白夜的心头。于这一刻，白夜死死地凝视着眼前的黑暗。他的重瞳中爆发出无比强盛的光辉，只是这光辉，居然无法穿透这些生灵的躯体。

虽然说，白夜从这漆黑浪潮彻底的吞没开始，就已经沉沦了，也一

直都在承受着寻常修士都无法承受的痛苦。

但是，白夜却清醒异常。他当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