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人各有路(2 / 3)

“路,是要由自己走出来的,自己的路就更应该是这样。可是我看你小子,却并不像是在走自己的路。还是想问一句,你的修行,是否可以被称为,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呢?”

……

话说到这里,那个自称是聂弦歌的疯癫之人却是又不得畅快的大笑。众修士只能从他的笑声之中听出一种豪气干云的感觉,但是那个年轻道人,他的脸色却是微微变化。

很明显的事情是,聂弦歌刚刚所说出来的这些话,已经触犯了他心中的某些禁忌。若非是如此,他的脸色也就不会发生变化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却是又看向了黑衣白夜。

虽然现在他对聂弦歌的敌意更大一些,但是他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不远处这个身着一袭黑衣的家伙,要远远比聂弦歌还要可怕的多。

他拥有神秘而又古老的传承,在拥有那种威能可怖之经文的同时,他也练就了一种很是奇异,却又无比好用的感觉。尽管在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种感觉就是自己的直觉。

可他也明白,按照自己所拥有的那些传承的说法,他练就出来的这种感觉,其实就是一种感知。有这种能力在身,他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很多事情。

比如说一些修士对他们自己进行的种种伪装,修士行走于世,终究还是会有很多人选择以伪装的手段来达到一定程度的自保意愿。但这样的手段很多时候在他的感知之下都没用。

他能够看透这些,而除此之外,察觉危险以便于提前作出对策,也是他这种感知能力的常用方式之一。只是对于此刻就在他不远处的黑衣白夜,他很重视。

因为他从看到白夜的第一眼开始,他的这种感知能力反馈到他的心中,他率先想到的一个形容词就是“危险”,而他在看向聂弦歌的时候,他想到的形容词就是“认真”。

这样的情况若是由别人来应对,那么别人可能就会觉得,白夜和聂弦歌相比,危险的程度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可年轻道人,他并不会这样认为。

他对于自己的这门秘术还是有着十足的自信,因为他知道,就是因为这门秘术,他才能在自己尚且弱小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在生死的边缘顺利走过,然后活下来,再成长到现在。

白夜带给他的感觉,不由得让他忍不住去回想,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到底又是什么时候。可是他很快也就想到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似乎还是面对宗门中的老怪物。

那老怪物的修为境界要远远的高于他,仅仅从修为境界上这一点因素而言,人家其实就是可以轻易碾压他的。而最可怕的就是,除了这一点以外,其他的所有方面,他都不行。

也只有修为境界这一方面,是他在同宗门之中那个老怪物相比的时候,是有希望比的上的一方面。在除却这方面之外,其他的所有方面,他都不如宗门之中的那个老怪物。

“战斗厮杀、炼器炼药、画符布阵……”

可以说,只要是能想到的事实,他通通都不如那位被很多同门称之为是老怪物的老人。而放眼他的一生,能够给他这种感觉的,也就唯有那位老人,还有向自己传道受业的恩师。

可是此刻,他见到了有生以来能够带给他这种感觉的第三个人,那就是他面前的黑衣白夜。无论是他的直觉,还是他的感知能力,通通都在以最为直观的方式告诫着他。

这个距离他不是很远,看起来也只是颇为不凡的青年,他……不是一个好惹,或者说是能够惹的角色。而对于这样的结果,年轻道人还是选择接受。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像传言之中所说的那样做事。按照传言的那些说法,他选择于这个时候现身,其实就是要加入到这战场之中才是,而且极大的可能还是选择以一敌二。

说实在的,年轻道人原本的确是这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