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数之不尽的攻伐术法,还有无穷无尽的恐怖神通,这其中更是不乏不世出的禁术。
而且它们还都是由渡劫期的大修亲自施展,威能根本就不能以那些道统所谓的天才传人施展出来的来对比,来评估揣测。
几百息以前,它还处于自己力量的顶峰,拥有不可一世的恐怖实力。可是现在,它已经有了油尽灯枯之势,在对方的追杀之下,已经有点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意味了。
它很强,但是它奈何不了对方,也不能决定自己的死亡。它终究还是得陨落,带着不甘,带着愤怒,带着满腔遗憾。
其实它也是现在才发现,它要死,它改变不了,也不能违背什么。因为这是大势,也是不可违背的法则,其实也是蛊族的悲哀。
“叮——”
又一道声响于混乱之中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这道声响听起来无比地清脆。这是它胸骨断裂的声音,此时此刻,至少有四十多把法宝接连穿透了它那破败不堪的身躯。
因为实力的缘故,它哪怕是成了一个人不人的怪物,那一身骨架的防御力也不是普通渡劫期的修士就可以轻易破除的。但是可惜,对方不仅有几十个渡劫期的强者,还有大乘期的恐怖存在。
到了那个境界,实力的差距也就越发的明显。但是通过一番交手,亚兰明白,它真的要陨落在这里了。
因为对方那三个主要战力里面,只有一个的实力算得上是稍稍微逊色于它的。而至于其他的那两个,则是明显不弱于它,甚至是更强。
在这种情况之下,它如何不败?所以它的胸骨断了,它的身躯被无数攻伐手段在一瞬间就贯穿了个彻底,再无修复的可能。
而这一次受伤,却是直接就要了它的命。在它胸骨的后面,有一颗略微干瘪一些的心脏。那是它最后的依仗,是它得以在漫长岁月之中坚持下去的根本。
那里面蕴含着的血不是它一个人的,而是已经逝去了的蛊族的。只是现在,那血液流出,却很污浊。天光之下,它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那颜色并不纯净,看起来掺杂了许许多多的杂质,总之一眼望去浑浊的很。
“我……不甘心,终究还是没能做到……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我族会衰亡?”
这一刻,亚兰感觉自己迷茫了。它觉得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的,就好像是被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包围……实际上,它的心脏毁了,它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而伴随着空间碎裂的声音不断地响起着的,还有它骨骼断裂的清脆之音。这两者交汇在一起,就好像是一曲奇妙的交响乐一样。
那些渡劫期的强者以及三个大乘期的老怪物还在不间断的攻击着,而亚兰却是不再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了。其实它也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能。
它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之路走到尽头,它现在真的没有气力,更没有力量去应对了。这是一场短暂的厮杀,只耗费了百息的时间。
但是对于他们这种等级的修士而言,却已经可以算是一场长久的消耗战了。而现在它不再反抗,是因为它的世界正在逐渐地安静下来,它感觉自己正走在一条路上。
那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那路上尽是灰蒙蒙的雾霭,但是它不为其所动,就这么一直走着,静静地,沉默着。
突兀地,它看到了一些画面。第一幅画面,是一个婴儿出生时的情景,看到这里它想起来了,那是他出生时的情景。他出生在金碧辉煌之中,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蛊族皇血。
他的全名,叫“亚兰.米.田共”。
也是自那时起,他开始了自己辉煌而又不失为可以算为传奇的一生。……只是现在,他突然感到一阵虚无的坠落感,它长时间地持续着,而它,也渐渐地彻底迷失。
…………
“终于彻底消灭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