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式独栋木屋的客厅。不用每天上学更没有作业的花谷姿态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翘着小二郎腿,小手捧着手机,发消息给能控制梦境的那个姐姐。她对控梦姐姐的神秘心理诉求,心里好奇极了。究竟心怀什么样的盼望愿景,才会得到潜入梦境和梦境联机这种与现实无关,极其抽象的控梦能力。可惜控梦姐姐一直遮遮掩掩,就是不肯明说。花谷好奇地心痒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忍不住嘀咕道:“到底是什么愿望,居然连想都不敢想。就那么难以实现吗。”她不死心地继续蛊惑控梦姐姐,企图套话。黄灯闪烁的十字街头。柏木茉优低头看完手机荧幕里的来信,跟随人潮一齐穿越斑马线。柏木茉优看着手机荧幕,低语道:“真是个小恶魔......”她不急于回复,拐个弯,迈进高级公寓楼的大厅,乘上电梯。开门回家,柏木茉优返回自己房间,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认真考虑起来。她确实想要寻找除了解决心理诉求以外的,能够治愈副作用的方法途径。比如,学会放下?这是她目前想到的解决思路。就像一个人被偷了钱包,对这件倒霉事念念不忘,心里非常气愤,随即被诅咒入侵,获得能力,副作用发生——而如果,有朝一日,他打心底地释怀了,想通了,看开了,放下了,诅咒和副作用是否也会随之烟消云散。换到自己身上,自己不再执着于“谁都不要失去”这件事,甚至双双放下,从根源上消除自己的盼望愿景和心理诉求,这样能不能治好自己的蛊病毒。柏木茉优内心思量。不过这种事,想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又何其艰难。释怀欲求,放下执念,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长久时间去自悟。柏木茉优对自己比较悲观,对自己相当没有信心。况且现在正与时间赛跑,哪有足够的时间做到释怀和放下。而且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谁能说准,释怀和放下到底有没有用。柏木茉优低叹了声,认真考虑过后,决定对羽未多透露一些自己的心事。一方面,那个小恶魔总是想方设法来套她的话,她着实是被羽未纠缠得有点心烦;另一方面,羽未说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可能真的不剩多少时间了,人多力量大。她编辑文字,点击发送。“控梦姐姐有两个朋友......”花谷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小脸琢磨这段文字蕴含的信息量。“控梦姐姐不想失去的朋友,有两个。”“也就是说,控梦姐姐想让两个朋友都一直陪伴她?”花谷小脸蛋一瞬精神起来,八卦心熊熊燃烧。“好劲爆的心理诉求。”“是两个男性朋友,还是两个女性朋友,又或者一男一女。”花谷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手机,等待控梦姐姐再多说一些。三分钟渐渐过去,控梦姐姐一直没有动静,花谷略感失望,知道对方不想再多说。“不想失去两个朋友......”花谷纠结地摸着小脑袋,控梦姐姐不想失去的两个朋友,到底是两个男生,还是两个女生,又或者一男一女。她小手在手机荧幕上敲击文字,询问控梦姐姐。花谷小脸了然,那就是一男一女了。花谷小脑瓜冥思苦想,过了会儿,嘀咕道:“好像确实很难啊......这也太难了......就像爸爸给花谷找两个妈妈一样,难得几乎没有可能性......怪不得控梦姐姐获得了做梦相关的能力。”硬要说办法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虽然这种事很难很难,难到控梦姐姐想都不敢想,更没胆子去做,但是事在人为,只要敢想敢做,谁说就一定不可能了。一个人去突破两个人,以一敌二,当然非常艰难。可是。如果两个人联手去突破一个人,不能说是手到擒来,至少比以一敌二的希望更大一点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还是得分人。男人这种生物,或多或少的,心里都有一点当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的念想。只要控梦姐姐豁得出去,厚着脸皮去找那个男生,努力说服他,跟他同一战线,两个人再联手去说服另外一个女生,事情也不是没有一丝丝的可能性,还是能称得上“希望渺茫”。说归说,这种事最终还是得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