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百多岁的杨老来说，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听这样的报告会了，所以他并没有去。

不过，若是知道林晓还要证明杨米尔斯规范场的存在性和质量间隙问题的话，那他肯定是要去啊。

开玩笑，想想看，七大千禧年难题的提出者中，还有多少个尚在世？

也就只有他这位杨米尔斯问题的提出者，还有bsd猜想以及pnp问题的提出者还在世，其他的都已经去世了。

而就现在来看，他的问题率先被证明出来，这样一来的话，他不就有幸成为第一个在世，且能够亲眼见到自己的问题得到证明的人吗？

结果现在，这么充满纪念意义的事情就这样错过了。

杨老顿时就拿起了手机，给林晓打去了电话，只可惜，电话没有接通。

杨老顿时就更加念叨起来：“这小子，居然还没有接我的电话。”

而见到这一幕，孙志华不由失笑起来，随后赶快拉住杨老，制止了他继续打电话的动作，说道：“杨老，别这么着急嘛，林晓他现在可能正在休息呢。”

“休息？”

“嗯，其实林晓没有叫你，可能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是临时才证明的质量间隙问题。”

“临时？”杨老疑惑起来。

“是啊，其实啊，他是这样证明您的杨米尔斯规范场问题的……”

随后，孙志华便将林晓的证明过程告诉给了杨老。

“……所以，此时的林晓啊，大概因为昨天晚上的熬夜研究，报告结束之后就已经十分疲倦了，所以现在应该正在睡觉休息呢。”

“而他估计也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证明，所以才不好意思叫你过去，怕到时候证明失败，让你失望了。”

孙志华的话语中，也充满了感慨，当他得知林晓昨天晚上可能一夜没有睡觉都在进行着最后研究，然后今天才能够成功这个证明的时候，心中那叫一个惊讶，同时也更加羡慕京大物院，能够拥有这样一个教授，简直是捡到宝了！

杨老此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心中的气倒是有些消了，不过随后也就说道：“但也不能因为我会失望就不叫我嘛，更何况我怎么会失望呢？他就算质量间隙问题没有搞定，但存在性问题也还是搞定了嘛。”

孙志华笑了笑，说道：“你可以在之后问问他嘛。”

杨老摇摇头，说道：“算啦，我也这么老了，也不需要太过在意了，要是他想要解释就解释，不想解释就算了，免得让他不知道怎么和我说。”

随后他又是一笑，“至少，能够让我看到存在性问题和质量间隙问题得到解决，就已经是他给我的最好回报了。”

孙志华也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嗯。”

杨老微微颔首，而后重新端起了茶杯，喝下了一口茶，同时也想起了林晓当初来找他要那些手稿的时候。

看来，他的那些手稿也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嘛。

存在了那么多年，还能发挥出最后的价值，很不错。

就像他这个老人，虽然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发挥一下余热，也还是可以的嘛。

第二天。

窗外的阳光刚刚初升，再次跨越了一个天文单位的距离，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和煦。

“喵”

一声猫叫声，让林晓从自己的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便见到咪咪趴在自己的头旁边，朝他叫着。

“唔呼”

张开手，伸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然后他坐了起来，先是揉了揉咪咪的脑袋，然后看了一眼时间。

“早上六点？怎么这么早？哦……我好像从昨天中午回来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