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带着女儿小喜出门逛街,购办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孩子爱玩爱吃的东西物件。
「阿爹,阿爹,喜儿想要吃炸年糕!」八岁多的小喜摇摆着王阿四的大手嗲声嗲气的说。
「好!好!好!喜儿乖,阿爹这就带你去。」王阿四宠溺的抚摸着小喜的头,朝刘记炸年糕店铺走去。
来到门口,王阿四吆喝:「老板,给我家喜儿来……」
「啊!」
他声音骤停,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惨喘,而且带有种好像被粘稠液体卡在嗓子里出不来的低沉。
「阿爹,阿爹你怎么了!」小喜一双通红可爱的脸蛋吓的失去血色,雪白惨然,拽住他衣袖半刻都不肯停的呼叫,呜呜呜哽咽。
「欸,阿四,你这怎了,没事吧!」刘记炸年糕店铺的老板刘根生见况赶紧跑出来搀扶。
「啊!」
只是还没等弯下腰,自己的胸膛肺叶位置同样传来剧痛,疼得他惨喘一声翻倒在地,艰难倚靠住门板发出与王阿四完全相同的低沉呼音。
「阿爹,刘伯伯,你们怎么了,阿爹,刘伯伯,呜呜呜……」小喜惊慌无措,悲切嚎啕。
「啊!」
「啊!」
「哎呦呦,好难受,痛,痛死我了,谁来救命呐!」
很快,不止王阿四和刘记炸年糕的刘根生,左右远近,低沉的哀鸣越来越多,整条街道的居民全部瘫倒在地,捂住胸腔痛的不停打滚翻爬,艰难喘吸,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嗓子眼都像堵塞有块海绵似的,喊救声发不出来,空气呼不进去。
小喜紧紧抱住王阿四身体,小脑袋枕在他胸膛,泪雨雨下,伤心欲绝的珠子不断嘀嗒透厚重的秋衫。
秋风吹来,落叶萧萧,整条街道都充斥着一股子瘆人的悲怆与凄凉,然而更为恐怖的是,不仅大宁坊,往北的长乐小儿,往东的兴宁永嘉,往南的安兴胜业,往东的永昌来庭俱是如此。
再有半刻钟,几乎108坊全部居民将近80万人口,有四分三发生同样症状,胸口疼痛,肺叶抽搐,呼吸困难,往日繁华一片的长安,转眼间萧条落寞,悲寂苍凉,宛若座死城。
囚罪司中,李术,花木蓝,武元衡三人拧紧眉毛,面色凝重,手中各自捏着封手下巡吏传来的报告,上面写有长安城将近四分之三居民发生疫病的详细情况,许久,他们同时发出一阵叹息。
李术不知不觉将手里纸张揉搓的烂出个洞,死气沉沉的语调道:「一般来说如果真是疫病,应该有前兆才对,可这次的实在太过于突然,将近50多万百姓几乎同时间发生,而且,长安可是皇城,天子脚下,倘若处理不好的话……」
接下来的内容他没有说出来,但武元衡与花木蓝都懂。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门口正饮酒的李百,询问道:「李前辈,不知您有什么看法!」
「对啊师父,您以前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如此大规模的疫病,该怎样处理呢!」
李百咕噜噜的灌了大口酒,起身分析道:「不管是自发性的疫病还是人为,解决方法大致不差,得先找到源头,从中切入,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个最重要的点,医师!」
「医师的水平会直接决定攻克疫病的快慢过程,哦,对了,还有个关键,封城,封坊,封人,千万不能让已经有疫病的民众四处流窜,否则会扩散到更多的地方,甚至是九州全部范围。」
「封城,封坊,封人……」李术,武元衡,花木蓝三人嘴边嘀咕着李百提出的建议,眼神逐渐明
亮起来。
乌衣巷里,藏兵楼中,一封封急件通过各坊巡逻人员传到曹舞,程牧龙,王幽三者手中,经过片刻思量,作为正统领的王幽询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程牧龙似乎是觉得自个想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