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叼毛奸猾似狐狸,不大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张胡二人确实恨不得他死,但恐怕奈何不了他。”
“嗯,确实如此。”
韩烈了然点头,不再抱有幻想,转而务实。
“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个角度出发,给他们再添一把火?”
刘铭灏自信一笑:“再等一段时间,高叼毛的注意力转移之后,我找个机会再去见见老胡……”
韩烈听懂了话里的潜台词,眼睛顿时一亮。
“你已经见过那个张总了?!”
“嗯。”
刘铭灏笑眯眯点头,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
“老张恨高叼毛恨得咬牙切齿的,但丝毫不敢反抗,我梳理了一下他们几个的经历,感觉问题应该是出在最早的国企时期。
老张原本是二建的生产科科长,睡了个有夫之妇,被人家闹上门,然后受了处分,才开始跟着高叼毛干的。
那女人后来被老张安置到高远地产的财务部,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可那女人手脚不干净,被财务经理段小龙拿住了短处,然后高叼毛就逼着老张扛了几次锅。
我估摸着,老张肯定知道高叼毛不少烂事,但他自己的问题更大,把柄太多,所以根本不敢撕破脸皮。
否则,高叼毛不一定会判几年,他自己则很有可能把牢底坐穿……”
韩烈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向刘铭灏确认:“所以,其实老张是有能力和高叼毛同归于尽的,只是得不偿失,对么?”
“我的判断是这样。”
刘铭灏的措辞很谨慎。
韩烈又问:“所以,其实老张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高叼毛侵吞国纺的操作,不是最早的利益集团骨干?”
“对,老张去的时候,高远地产已经建立了,正在开发国纺的那块地。”
“那他能锁定关键人物吗?”
刘铭灏笑着拍了拍文件夹:“名单在后面。”
韩烈打开扫了一眼,很快又合上了,苦笑摇头:“这不是咱们应该做的事儿……再想别的办法吧。”
名单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商人,如果韩烈从名单里找事儿,太犯忌讳。
刘铭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原本的计划就很好。”
“嗯。”
韩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问:“那老胡应该也差不多吧?高叼毛既然敢动他,肯定就有把握。”
刘铭灏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向韩烈推了过去。
然后悠悠开口:“所以,我打算给朋友送点功劳,深挖,重判……”
卧槽!
韩烈拿起那张纸一看,浑身一激灵。
上面是胡总多年以来的不法行为,可不止是职务侵占。
有挪用公款、行贿受贿、偷税漏税,其中甚至还有对实习女助理的疑似强碱罪行。
“那狗东西主管营销、公关、广告等部门,跟部门女员工乱搞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他的性格和形象,女员工不可能都是自愿的……”
“牛哔!”
韩烈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
那张纸上没有任何确定性的证据,全是一个个人名和一个个事件,属于推断。
或者叫猜测。
比如有个实习女大学生,开始在广告部门,后来调去给胡总当助理,在实习期满的前几天忽然辞职,刘铭灏意识到不对,想办法找到了那个女生,一问,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再比如老胡现在的情妇,原来有男朋友,俩人马上都要结婚了,然后忽然闹掰,那男生找上公司去跟老胡打了一架,鼻青脸肿的老胡最后居然没告他。
这些东西拿给经侦,肯定不能当做直接的证据,但绝对是明确的深挖线索。
以刘铭灏的地位能力和人脉,一定能找到一个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