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发虚。
“其实锤匪并没有多少士卒。”田雄指着外面道:
“他们从襄阳到南京,纵横几千里的水路,若是高杰以及左良玉能够杀他个回马枪,锤匪必然会土崩瓦解。”
“说的挺对。”马得功拍了拍自己的战甲:
“我们的士卒更少,这种天气动不动就出汗,再长久守城,士卒能撑得过几日?”
田雄也深以为然,别以为锤匪人不多,但官军明显更劣势。
“怎么办?”
“怎么办?”马得功指了指城外的锤匪道:
“若事不可为,你我兄弟合该绑了南京城最大的官,向贺大帅投降,这是你我的功名。”
“好说。”田雄轻轻颔首:“到时候兄弟们一起做。”
谁要为大明殉葬啊?
兄弟们早点找出路,才是最现实,最该考虑的问题。
“就是怕黄总爷他不答应。”
马得功对于黄得功也极为忌惮,此人不仅身手极佳,手下还有三百精锐家丁,也当真是以一敌三的存在。
田雄当即无声动嘴唇,以手抹自己的脖子:“正面打不过,那就偷袭。”
赵之龙回去也召集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勋贵。
“诸位,就要到了生死时刻,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南京城是守不住的,锤匪攻破南京,运气好些我们便能拖一个月,运气不好,也就半个月。”
赵之龙环视几个人道:“我的意见是与其大家被动等死,不如早日投降,那贺今朝碍于脸面,必定不会屠杀我等。
否则便是阻碍了今后大明勋贵投降他的路,杀了咱们,别人投降他时,心中能够不打鼓吗?”
保国公朱国弼、隆平侯张拱日眼里露出惊疑之色。
没城西赵之龙经历了近日这场战事,竟然会做出如此判断。
“你我的富贵不要了?”朱国弼率先开口道:“锤匪能够给你我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吗?
若是降了大明反贼,这不是砸了后世子孙的饭碗?”
“若是不降,子孙后代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赵之龙不软不硬的给怼了回去。
武昌城九座城门都没把敢于组织人反抗的士绅、官员脑袋挂满。
可南京城不一样,这里不仅城门多,还宽大。
最重要的便是官多,士绅多,勋贵也多。
城门楼子随便挂士绅勋贵的脑袋。
朱国弼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热汗:“说会话就容易出汗,天太热了,这如何能利于防守?”
“上冰鉴。”赵之龙吩咐了一句,又侧头道:
“保国公,武昌城的旧事近在眼前,你不要误会我是在让你大出血。”
朱国弼顿时陷入了天人交割的局面。
“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张拱日看着国公与伯爵道:
“我们单单打开城门,放锤匪进来,怕是没有人能够让贺今朝记住。”
“抓住史可法,当做投名状,献给锤匪。”
“好。”
朱国弼一眼答应,若不是到了危急关头,他真想要请魏国公带头投降。
但这个风头,作为整件事主事的者,赵之龙才是最该露面的那个。
“现在要不要缒城而出,提前与贺今朝多多联系?”
田雄坐在一旁扇着风。
马得功从葫芦里砸了一口酒,按照黄得功的脾性,接下来必然会全力防守。
这下子死的人足够多,只要把黄得功手底下的家丁消耗一半,他就有把握搞死那个不怕死的黄闯子。
东林党魁首钱谦益,会聚了几个文臣以及没当官的人。
主要的大意就是通过他仆人的观察,南京城撑不了多久就会被锤匪攻破。
大家要是不想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