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三十万的乌合之众。
其中包括了惠登相、马进忠、常国安等接受招安的流寇。」
就算大明落到了现在的这步田地,他们也多是愿意洗白,从贼寇到官军的身份转变。
这样,他们迫害百姓就属于合理合法了。
吉珪捏着胡须不屑的道:「左良玉有这么多人管屁用?
大明朝廷按名籍给饷的只有二万五千。
超过饷额的兵卒全靠向当地居民任意搜括来维持供应。
如此就给襄阳地区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灾难。
我相信主公派人往襄阳放放风,就能吓得左良玉望风而逃。
整个南方,我看还有谁敢阻拦主公的兵马,唯一需要头疼的便是占据各个要点,治理地方罢了。」
尽管此番出兵带了不少吏员让他们随军而行,但一想到湖广那个大的地界,就让吉珪头皮发麻。
「粮食储备在不断的减少,到了南阳后自是去寻大户借粮。」
贺今朝吩咐了一句,襄阳城被张献忠打下来过,但总归还是有漏网之鱼的。
「明白。」
襄阳城,左良玉正在视察船只制造情况。
他感觉闯贼李自成不会止步于河南的,河南那地界连年灾荒,根本就无法支撑那么多人的嘴吃饭。
左良玉认为李自成必将率领大军南下湖广就食,而襄阳便是重中之重。
他麾下精锐损伤惨重,虽然能瞒得过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明皇帝,可却是瞒不住与他数次交手的闯贼。
这些聚起来的人马,什么一战之力都没有。
左良玉毫无斗志,在襄阳大造战舰,准备一旦形势紧张,就顺汉水向东逃窜。
卢光祖急匆匆的跑到襄阳,看见左良玉对着船只指指点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上前,拉着他的臂膀道:
「左帅,出大事了。」
左良玉见他如此慌慌张张的,连忙催问道:
「是闯贼的人马杀过来了?
我记得吴牲在南阳待着,那李自成怎么也得先拔了这块钉子,才能到咱们襄阳呐。
难不成是吴牲领兵跑了?」
「不错。」卢光祖连忙肯定,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锤匪的人进了南阳城,吴牲等人立马就跑了。」
「锤匪?」
左良玉的声音都变了,以至于河岸边制造船只的工匠都看过来。
啪的一声鞭子响,抽在了工匠的身子上,立马就红肿起来,渗出丝丝血迹。
「谁让你停的?」
监工的一声喝骂直接把船匠拉回来,嘴里哎呀呀喊痛,拿着锤子继续干活。
也就是这一声鞭子响以及惨叫声,叫左良玉给回过神来了。
「你说的消息可是真的?」
左良玉死死抓住卢光祖的臂膀,眼神坚定的询问。
「左帅,这个消息千真万确,绝不是谣言。」
卢光祖脸上也是一阵热汗:「那吴牲派人去打闯贼,结果遇上的是锤匪,全军覆没,这才赶快跑路,连通知咱们都没有通知,我是往南阳去找人喝酒,
这才发现的。」
左良玉对于吴牲逃跑的事极为气愤。也懒得追究卢光祖是不是去喝花酒的。
平时里都是他坑旁人,左良玉唯一被坑的战绩还是王朴造成的。
左良玉就是想要让吴牲这个书呆子顶在前头,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现在看来,吴牲也不是个书呆子,至少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左帅,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襄阳吧。」
李国英也连忙建议道,锤匪贺今朝能够占据西北西南等地,连洪承畴都没法子收复山陕之地,那咱们兄弟还打个屁啊?
要是朱仙镇没有败那么一次,他们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