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得郑芝龙找他们的麻烦了,毕竟保护费可不是白交的。
「主公,按照杨文岳的估算,光是澳门的税费就超过十万两。」
张福臻忍不住咋舌,他看记录万历年间光是澳门就有两万多两银子,相当于一大县的财政收入,这还是被侵吞隐瞒了十之七八后的数字。
光是这点钱就能支撑锤匪文武官员以及士卒津贴和军费。
相比于外国能发卖到广州的货物多是宝石以及毛料之类的,这玩意对于庞大的华夏而言,根本就是个屁,销量一点都不好。
对外出口的多是手工业品,畅销国外。
故而抛去进出口商品价格抵销外,对外出口的商品长期处于超出地位。
故而大量的墨西哥银元流入广州。
可大明依旧是出现了银慌。
贺今朝看着手里的银元,大抵就是殖民者强迫南美之人挖银矿的历史书上记载的事迹。
要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多银元。
张福臻把杨文岳的调查文书合上,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随即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小驿卒,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其实他在内心挺不希望贺今朝如此激进,去占据一个距离自己地盘千里之外的广东。
那里以前都是流放犯人去的地方岭南,占据
那里有什么意义?
待到中原各地乱象再乱一些,大明与张李流寇,明清之间相互厮杀,等待时机,兵发北京,定鼎天下。
广东那地界定然能够传檄而定,着什么急?
现在广州的实地考察报告,摆在张福臻面前,他只觉得贺今朝这一步走到的妙。
要是大明的皇帝知道广东的事,他还用得着每日为银子发愁吗?
控制广州的贸易,只需控制这个平台,当真是躺着就来钱。
可惜,广州、福建等地的官员,没有一个人跟皇帝禀报过海运之事,甚至一再强调要守住祖宗宗法,执行海禁政策。
这帮人赚的盆满钵满,愿不得有那么多的钱,可以建一座豪华的宅子。
至于朝廷算个屁啊!
大不了再换一个皇帝,继续湖弄。
反正天高皇帝远的。
就是皇权与臣权之间相互争夺。
「主公,纵然从广东运粮到四川在运到山陕之地耗费时间长,可也用不着我们操心。」
走长江水系,一路运到四川去。
张福臻站起身来说道:「那些江浙之地的商人,要是想要去广州散货,也得好好给咱们帮忙,这一招才叫帮啊!」
贺今朝对于这种官商、官匪勾结的事,根本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不是基操吗?
也就是张福臻这种人前期为大明卖命,从寻常百姓家里考出来的进士,对于大明官场的各种认知才会少上许多。
有些规则,根本就不是他这种没有底蕴的人当官后能够接触的。
「纵然是沿途损耗不小,可总能有粮食进账,那也是极好的。」
贺今朝站起身来看着长江水系,要是沿途报些损失,目前也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也只能选择敲打敲打。
江浙集团的商人,可不曾同锤匪有过什么深入的交流。
他们都是为了挣钱。
帮锤匪运输粮食本就是赔本的买卖,能上心也就怪了。
但是本着不用白不用的规则,就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主公。」丘之陶捏着纸条走了进来:
「据京师传来消息,洪承畴领兵出关东,正式与清军进行了交战,双方小规模的冲突很是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