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帅。”
吴国俊一路小跑进大厅内,急忙给他行礼。
贺今朝摆摆手:“靖辽伯,你来的正好,城外的人头一会全都带走,咱们两个也是旧相识了,多余的话就免了。”
“多谢大帅。”
吴国俊喜上眉梢,有了如此多的狗鞑子人头,足可以向皇帝交差了。
后续粮草供应也用不着他操心,清军并没有带走掳掠来的军粮。
但吴国俊认为该给的一定要给到位了。
“不知道贺大帅接下来是何打算?”
贺今朝就是等着吴国俊来呢:“其余明军的位置在哪?”
“通州!”
“没动过窝?”
“没有。”
贺今朝站起身来看着一旁悬挂的地图道:“领队的是谁?”
“兵部尚书张凤翼,我听闻他每日都要吃大黄在等死,这已经成为大明的笑谈了,甚至连清军都知道。”
“我的意思是军队当中,实际的掌舵人。”贺今朝瞥了他一眼:
“张凤翼有胆子自杀,是没胆子跟我做买卖的。”
“贺大帅是什么意思?”
“我估摸清军会撤军,他们在涿州、定兴、雄县等地大肆掳掠。
我截断了西路,他们会走东路,我希望明军能够兰姐她们,让他们走西路。”
“祖大寿。”吴国俊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
“祖大寿是有能力的。”贺今朝瞥了他一眼道:
“分出三百颗清狗的脑袋,帮我斡旋一二。”
“明白。”
正在归途的阿济格就下令调拨涿州等地的清军返回,被一帮人劝阻。
反正快到日子了,咱们就别节外生枝,赶紧走吧。
要不然落得大败而走,反倒一趟好差事会被皇帝责罚。
阿济格面色阴沉似水,他可咽不下这口气,奈何身边的士卒绝非精锐士卒。
加之防御器材稀缺,纵然是想要真刀真枪的想要与贺今朝对决,都落了下风。
论玩车阵,阿济格从他爹努尔哈赤那里学来的本事,可真不怕锤匪。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仅清军士卒被锤匪给打怕了,不少将领也稍微有些恐锤症状。
一个牛录一个牛录的填进去,水花都翻不起来一个。
上面一挥手,三百余清军就命丧黄泉,再一挥手,同样被报销了。
阿山觉得贺今朝就是想要故技重施,咱们既然与他打了一仗没占到便宜,就更不能主动贴上去。
为今之计,锤匪凶悍,明军孱弱。
咱们就去欺软怕硬,涿州那些人马直接走走霸州、武清、香河宝坻玉田丰润,进入迁安,从冷口出去。
同时兴许还能欺负欺负那些蒙古人。
阿山的话没有说的过于直白,但避开强敌,专打明军的要领阿济格还是听得明白的。
众人也一致同意,若是让他们走近路,就及其容易被贺今朝给拦截。
那些所劫掠的百姓,全都成了锤匪的,跟我大清没有一分关系。
麾下士卒辛辛苦苦,全都便宜了贺今朝,让他黑吃黑去,咱不答应。
“绝不答应!”
阿济格也表了态,同意阿山的思路,至少没有像皇太极一样被打了之后,要主动跟贺今朝对话。
打不过那咱们躲的过啊!
贺今朝他要是有本事就攻占整个京师,有本事他指挥明军的数万大军进行拦截?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当命令传递到涿州等地的清军耳中,底下士卒先是不忿,为何要绕远路。
待到他们听到锤匪在昌平城外打了胜仗之后,些许抱怨便销声匿迹了。
从东边走还能抄近路呢,反正也是往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