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鞑子已经跑到三里外了,他们抢掠逃跑的本事也不小。”
“我麾下真没有这种勐将。”
贺今朝盘算了一下,在底蕴上自己还是比不过后金政权的。
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几岁就要在战场上厮混,如此狠心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毕竟流失这玩意不讲理,管你是大头兵,还是掌管一军的将军,说扎死你就扎死你。
“若是主公手底下有如此勐将,也要这样做吗?”
“谁知道呢。”贺今朝耸耸肩:“我发现你们这些大明的高官思维里有一个误区。”
“什么误区?”张福臻面露不解。
“直到现在都没有把一个建立政权的人,当成国与国之间的较量,而是认为只是辽东女真部落的劫掠。
就像对付蒙古人那样对付他们,这种思想不扭转过来,迟早得被他们吃的一干二净。”
张福臻连连点头,又快速问道:“主公为何会说出心向大明的话?”
“因为大明是头肥猪,不仅我能吃了补充自身,后金鞑子黄台吉也会趁机狠狠咬下几大口,不利于我。”
贺今朝顿了顿又道:“希望打完这场之后,我能比他吃的快些。”
“停止追击。”
贺今朝命令传令兵鸣金收兵,穷寇莫追。
引蛇出洞这招绝对把德格类打的半死,但谁让皇太极派了两头野猪做接应的任务。
结果一头野猪发了疯,就配合德格类攻击合成营的薄弱之地,直接冲了出去。
野猪这种玩意皮糙肉厚,纵然是山中老虎也极少拿凶猪当食物。
田虎满脸羞愧的前来请罪。
毕竟他盼望着在贺大帅面前立功,也确实顶住了德格类的困兽之斗。
奈何从外面冲进来的后金鞑子,根本就不给你什么解释的机会。
前后夹击之下,火炮很难调转。
战争有时候算计挺好,但总归会出现各种意外。
古代靠勐将就是可以打胜仗的,直到现在的理念也是靠着几场英雄模样的进军能分出胜负。
但日后的火炮会教他们更牛逼的道理。
贺今朝把田虎拽起来,拍了怕他的肩膀道:
“咱们本来就打赢了,不过是没有歼罢了,而且我也没打算歼,容易被噎死。”
“大帅。”
“行了,回去救治伤兵,把有功士卒的名字记在功劳簿上。
让辅兵收拢咱们锤匪士卒的尸体,砍下女真鞑子的脑袋,打扫战场,挖坑埋尸,免得出现瘟疫问题。
兴许明年这里的土地会更加肥沃一些。”
“是。”
田虎应声再拜而去。
武大定等人也浑身是血的返回,与贺今朝交差。
贺今朝微微颔首,勉励了他们一番。
然后坐在战车上复盘,合成营对付明军与进攻后金军是极好的。
唯一的区别是防守有余,进攻性不强。
就像是踢足球一样,直接摆出了防守反击的阵型。
“主公,还在懊恼后金鞑子逃脱的事?”军师吉珪扒住车厢小声询问。
“不是,鞑子总会有杀完的一天,只不过这次没有杀罢了,没什么可惜懊恼的。”
贺今朝拿着炭笔躺在晃晃悠悠的战车上,大军拉回怀仁县暂且休息:
“今后还得想三个专门针对女真人的战术,攻守之势异也,我也得有强烈进攻的战术。”
听到自家主公如此言语,吉珪便放下心来,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马车缓慢前行。
逃出生天的后金鞑子几乎喜极而泣。
“豪格。”巴布泰很是隆重的与豪格行抱见礼:“九叔谢谢你了!”
豪格一脸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