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呢。”
李先生再次顿了一下,“因为余乾。”
“余乾?”
李先生道,“如今他是少卿,年轻人嘛,上任之后总是会想着立大功。我下面的人便想着弄出文安公主这么一件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才做出这样的蠢事来。陛下放心,本来就没有打算要绑架或者刺杀文安公主,这一切只是个幌子罢了。”
“所以,你是来替你的人说情的?”
“不是。”李先生摇着头,“一是解释一下这件事,二是想让陛下跟余乾说一声,年轻人好好风花雪月才是,没必要太较劲。”
李洵漠然的摇着头,“大理寺想做什么,想查什么,朕不会插手。这是原则问题,朕要是真的会插手,那这一切就不会有开始这个说辞、
正如朕管不了你们想做的任何事一样。你们和大理寺,朕不插手。井水不犯河水,祖训如此。”
李先生沉默下来,好一会儿后才笑道,“在理,倒是我忘了这茬,就当我没有说。但是陛下你也知道,关于度这个问题,还是要把握一下的。”
李洵澹澹的点了下头,然后朝门外抬高音量的说了一句,“喊余乾进宫一趟。”
一直候在外头的林公公顿时领命下去。
“没有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李洵又对李先生澹澹的说了一句。
“不急不急、”李先生笑着,“等余乾到了我看一眼再走。这么久以来,一直想亲眼看看这位俊秀的年轻人。
陛下能有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襄助,大业可成。”
李洵彷若充耳未闻对方的话语,只是在那喝着茶水。李先生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继续悠闲的煮着茶。
那股子从由内而外的放松自然确实对李洵在场来说是相当少见的。
李洵是大齐的天子,第一人。身份地位再高的人而他对坐总会矮一头的。可是眼前这位李先生全然一副平起平坐的姿态。
李洵对此也半点没有别的反应,彷佛就像是默许了这样诡异的存在关系。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坐着,偶尔喝着茶,除了炭火偶尔爆炸的噼啪声,屋内再无其它任何声音。
小半个小时后,屋外传来了林公公的声音,是余乾到了。
李洵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让余乾进来。
很快,余乾就推门进来,然后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他现在有些不解,不明白李洵深夜召他来何事。想了想,大概率就是李念香被刺杀的这件事了。
刚才来的时候,在外头还瞧见李念香和李简以及李成化三人傻傻的在那候着,也不知道在干嘛。
人多眼杂的,余乾也不好问,只是跟着林公公先来觐见。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茶几还是那个茶几,只是今晚和李洵喝茶的人余乾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