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很多利民惠民的事情。”
“好坏掺半,这两种极端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倒是有点厉害。”余乾点着头,继而问道,“那陛下对他是什么态度呢?”
“不知道。”公孙嫣摇了下头,“只知道很多事情陛下都仰仗的张相,算是深得陛下的信任。”
“那张相这么明目张胆的奢靡腐败,陛下就没说什么?”余乾继续问道。
公孙嫣道,“我只知道弹劾张相的奏折满天飞,但是陛下从未表过态。”
“羡慕。”余乾表露真情,他是真的羡慕。
皇城根下,天子脚下,如此奢靡浮夸的作风,却挺而不倒。这位张相绝对有好几把刷子的那种。
这种忠奸难辨的人其实是最厉害的,很难能看出他想干嘛的那种。
公孙嫣瞥着余乾,不屑道,“羡慕人家娇妻美妾?”
余乾一怔,赶紧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只要有部长一个人就够了。”
“嗯?”
“我是说,如果我们跟张相起了冲突,陛下会支持谁?”余乾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公孙嫣冷笑一声,“反正不会支持你我就是了。”
“懂了。”余乾点着头,“我等会就把张相当大爷供,不惹他。惹不起。”
“你打算等会怎么办?”公孙嫣眯着眼问道,“或者说,你认为这位幕僚体内有蛊一事是不是张相干的?”
余乾摇头,“我现在可不敢揣测,万一说错了,污了人张相的名头,那我就糟了。只能说等会再看看具体情况,再仔细调查一下。”
“你想先从从哪查起?”公孙嫣继续问着。
“自然是先去那位幕僚的住处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再和张相谈谈看。若是查不出什么,只能要人过来彻查相府了。
这蛊毒的来源必须要查出来,张相肯定能理解的。”
“现在才去查那位幕僚的住处,是不是晚了点?”公孙嫣问着。
“不晚。”余乾摇着头,“我若是张相,在那人被抓的第一时间就要保护好住处,等待查验。
这样做才会降低自己的嫌疑,张相这么聪明,这么简单的道理肯定懂的。”
“那若是在那位幕僚屋里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呢?”公孙嫣继续问道。
“那他干干净净,下蛊地方也不是在屋里。”余乾解释道。
公孙嫣轻声道,“就不能是张相自己清理干净的?”
“部长,这话可不能说的。”余乾赶紧摆手,“咱们不能污了张相。在我心里张相冰清玉洁。
部长你要再这样说,我就得离你远点了。”
公孙嫣满头黑线。
余乾继续道,“你想啊部长,要真是张相给自己幕僚下蛊。又怎么会傻傻的直接带到鬼宴上。
那不是找死嘛。所以,我愿意相信张相,以张相的智慧肯定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公孙嫣面无表情。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肯定懂。只不过是单纯的看不惯余乾的这副嘴脸。
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这种人还好在大理寺,要是当了官,就是大齐的灾难。
“现在水被搅的这么浑浊,一个接一个大佬都被拉下来了,部长我们可得小心才是啊。别到时候案子没查好,还给大理寺招惹了一堆敌人。这是我万万不想看见的。”余乾最后说着。
“你在教我做事?”公孙嫣冷哼一声。
“不敢,不敢,肺腑之言罢了。”余乾干巴巴的笑了笑。
“案子是你余大司长负责,你说了算。”公孙嫣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余乾眼皮跳了两下,欲辨已忘言,最后只好老老实实的闭嘴。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内城。相府离李念香的府邸不过隔着一条街。这些空荡荡的,极为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