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个玲珑胆大之人。”
韦贵妃见李洵给余乾这般评价,很是好奇,但却又不能细问。
这是她的为妇之道,很多事不深问,李洵不说,坚决不问,相当体己。
这点也是她能获得长久获得恩宠的重要缘由之一。
“所以,皇上,你觉得这余乾够资格当香香的驸马嘛?”韦贵妃讨巧的问着。
“此事,鬼节后再说。”李洵淡淡的说了一句,又飘过这个话题,“文安也来了吧?”
“果然还是皇上你懂香香。”韦贵妃笑道,“她来了,就在外头候着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喊她进来吧。”李洵摆手笑道。
“父皇,我什么时候不乖巧了?”李念香直接从房檐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李洵跟前,将后者都吓了一跳。
“胡闹!”李洵板着脸看着李念香。
李念香却一点不在意,直接一屁股坐在右侧的钓椅上,稍稍抬着小下巴,学着那些皇子的语气,“儿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李洵眯着眼走过去坐下,无奈的摇摇头。
他和李念香的感情确实不错,李念香是长女,更是从小在他身侧长大。最重要的,就是当年他以太子身份去西海州监军三年。
在那个苦寒之地和李念香一起待了三年,这份感情足以胜过其他的任何一位公主。
所以对李念香的秉性他自然了如指掌,更不会因为对方的这些细节不到位问题而发怒。
身后的韦贵妃见父女两人气氛不错,默不作声的直接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她这个做妃子的没必要在这待着。
必须把空间给人父女留出来。
毕竟不是普通的人家,她只是后宫的一个妃嫔,该恪守的线要牢牢把握住。
“父皇你刚才说着鱼是余乾钓的?”李念香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出心念念的问题。
“怎么,很关心那个余乾?”李洵淡淡道。
“切,怎么可能。”李念香撇过脑袋,“只是好奇怎么用直钩把鱼钓到的、”
“他亲自下池塘抓鱼,再把鱼绑在直钩上,当做我钓的。”李洵直接说道。
李念香一怔,这种赤裸裸的欺君行为他余乾怎么敢的啊?
不过想起他的性子,也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想到这李念香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有没有因为这件事迁怒余乾。
可是看这情况,倒也不想生气的样子,只能憋在心里不敢问出来。
李洵瞥了眼李念香,继续说道,“听说他最近在教你舞剑?”
“是的,父皇。我不是说要给你献剑舞嘛。”李念香笑眯着眼。
李洵的眸子柔和下来,温和的说道,“那为何选余乾?”
“他剑法好,是个好老师。”李念香言不由衷的说着。
“笑话,连丹海都没有,何来剑法高超?”李洵直接说道,“你娘亲同我说起驸马的事情了。我请余乾来就是想看看他。”
“父皇,你和余乾说了?”李念香一怔,有些急了,耳根子又红润起来。
李洵冷然一声,“区区一个执事,岂用朕说?”
李念香松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李洵。
李洵却直接掠过这个话题,只是站起来说道,“走,陪朕去杏园,有两株银杏该修剪了。”
有着一大堆羞涩问题的李念香只能暂时压在心里,点着头站起来陪她的父皇修剪银杏去了。
这也是老传统了,大齐每位帝王几乎都会对宫里的银杏修修剪剪,也算是个别致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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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出宫廷的余乾深深的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高大的宫墙,他没有再多逗留,匆匆离去。
刚走两步,余乾就被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