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翊躬身摸了摸乌采芊的额头,很有些发烫,汗流不止,她的气息非常的不稳,喘息的厉害,“如何?”
“很奇怪,很奇怪,这也太奇怪了。”乌亦铎蹙眉间不由得又摸了摸下巴。
原本自己那一味昏睡散,也不过是叫人瞬间昏睡过去,并无什么伤害的。
纵然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喜欢眼前这一位,所谓的“妹夫!”不过,就算是要教训一番,也是绝不会伤其性命的。
咱们乌家人,最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那无仇无怨的就不必相报了,这基本的江湖规矩还是拧得清的。
可见,自己下的药是绝对不会下错,然而,为了进一步确定不是自己搞错了。
乌亦铎索性翻开衣袖,还有从怀里掏出瓶瓶罐罐,荷包,香囊之类,一一检查过一番,可是眉间却更是紧锁了。
思虑了半刻,乌亦铎这才走到窗边,十分忧心的将乌采芊的手拿过来,又搭上脉“她中毒了!”
一听中毒,李恒翊立马警觉起来,忙上前去,“是不是方才你…”
一听那人竟是在怀疑自己,这下乌亦铎也不干了,眼睛瞪得老大,辩说着。
“哎哎哎!莫要乱说话,什么我,方才不过是给你下点迷药,你那般汹汹架势进来跟抓奸似的,小爷我好不容易见到我妹子,机会宝贵,自然是要好好叙叙,不把你放倒了,我们兄妹如何能叙兄妹之情。”
“兄妹?你说你是芊芊的二哥,你如何自证身份,你明明此刻是顶着苏叶的脸,叫我如何信你?”
若不是为了救芊芊,以李恒翊的警觉是绝不会轻易相信眼前这人的,可他确实是帮着在救芊芊。
芊芊也的确是有两位哥哥,这人也能到道出个一二来,而且经过他一轮的针灸之后,芊芊才有了反应。
“哎呀!这兄妹就是兄妹,这还有冒领的不成,你这人也忒奇怪了,这是我乌医门的腰牌,我兄妹三人,同一块玄铁打造,一模一样,做不得假,你拿去看就是了。”
乌亦铎见他竟是怀疑自己的身份,显得很不耐烦,从方才翻出的那堆东西中检出一块腰牌,往桌上一拍。
李恒翊过去将那腰牌拿在手中瞧了一瞧,又掂了一掂,也是回想起曾见乌采芊擦拭过这么一块腰牌,不过心里仍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那你为何伪装成苏叶前来?”
说到这里,又是想起旧话来,乌亦铎便是忍不住火上来了。
“嘿!我倒是想大摇大摆的进来啊!若不是全家受那老皇帝的要挟,我妹妹需要嫁到你家来吗?当小爷我是多喜欢顶着别人的脸似的。”
“此事,她倒是从未提起过。”李恒翊眼里顿时有些黯然,听到这话,乌亦铎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人沉默了半刻。
见乌采芊仍是不醒,李恒翊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来,“芊芊会如此,会不会是因为余毒未清?”
经李恒翊这么一问,乌亦铎也思索了一番,然而觉得还是不对。
“不应该,妹妹的体质特殊,虽先前那毒极其的霸道凶险,然而却全然已经是化解了的,这个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出错儿。”
乌亦铎自然是不会说乌采芊的毒是自己同父亲一道解的,有他们父子二人经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哪有当爹和当兄长的会在这事情上坑闺女,坑亲妹子的,自然是毒清了,没有危险了,才舍得将她交于柳晋风带回来。
当然,这些是不能说出来的,那皇帝老儿可是下了旨意,老爹是不能出乌医门的,若是被发现,乌医门必然要已抗旨论处,牵连极广。
从乌亦铎的话语间,李恒翊嗅出了些信息,心中的有些疑惑,或许就有了答案。
“先前,是你替她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