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办？”

“你也会变成那个怪物么？叔叔。”

阿莎·葛雷乔伊看到了维克塔利昂背上长出来的鱼鳞，虽然只是一小片，但几乎可以预见如果不动用某些手段来干预，未来必然会生长成那个怪物的样子。

而阿莎的话也让维克塔利昂沉默了下来，其实在他刚刚感到了背后瘙痒，然后摸到了那一片鱼鳞的时候就想到过了这种可能，只是他仍然有些不愿意面对，但自己侄女的话又非常现实的戳破了他的幻想。

自己会变成那样的怪物？

维克塔利昂想到了那一夜那头半人半鱼的怪物向他扑来时的景象，随后微微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不，不会的。”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我会选择自行离开或者自我了断。”

维克塔利昂虽然并没有艾德·史塔克、琼恩·克林顿那样恪守荣誉，但他同样也有自己内心的坚持。

战场之上他是一位冷静的指挥官和勇猛的战士，而战场之外他评价自己的敌人时也常常怀有敬意。

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自己将要变成一头怪物，维克塔利昂最倾向的办法就是跳到海里，让淹神带走自己，不过根据之前对于那种怪物的了解，这种方法或许未必行得通。

“它在慢慢蚕食和改变我的身体。”

而随后维克塔利昂开口道，阿莎的脸颊上露出了哀伤被他看在了眼里，然后曾经铁舰队的总司令皱了皱眉头。

“现在还不必为我追悼！”

“我不会那么容易的死去…”

维克塔利昂握了握拳头，除了不久前突然晕倒，他感觉自己的状态还好。

“伟大的淹神会庇护我，我还能克制这种感觉。”

这种变化的感觉来的并不是很强烈，维克塔利昂认为自己短时间内还可以克制这种变化，说不定这段时间还可以找到治疗的方法，从而活下来。

而找不到治疗的方法，最差的结果也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作为一个战士他早就已经做好随时战死的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了一种未知的病毒或是诅咒之上。

而黑色短发的女子听到了自己叔叔的话也冷静下来了不少，现在这种变化仅仅只是刚刚开始，维克塔利昂应该还有不少的时间，如果这么说来那头袭击自己的怪物曾经岂不是也是一个人类？

联想到了对方确实曾经口吐人言，阿莎不由的微微打了个寒颤，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亲人离去，同样也没有办法接受维克塔利昂最终的结果会变成这幅模样。

随后阿莎张了张嘴，她很想要说那群红袍僧会不会有什么治疗的办法？毕竟对方掌握着对付怪物的手段。

但想到了那头怪物被生擒活捉后活活烧死的一幕，阿莎顿时便打了退堂鼓，而维克塔利昂也想到了这一幕，他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开口道。

“如果我到了他们的手里，或许也逃不过被烧死的命运。”

“我可不想和那头怪物一样被活活的烧死，这不是一个铁种应该选择的死亡方式。”

这群红袍僧的行事手段极为的偏执，他们眼中的世界非黑即白，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一切只要被冠以了神明的旨意就都是正义的。

维克塔利昂这样受到了诅咒的人，到了他们的手中或许会被二话不说的烧死，他还不想要自投罗网。

“我还有几年的时间，再等等看吧。”

随后维克塔利昂声音低沉的又补充了一句。

...

阿莎·葛雷乔伊并没有在金首半岛上找到金矿的踪迹，不过她也并没有轻易放弃。

她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