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拭去嘴边的血迹。我用努力搓着他的双手，额头都出汗了，但他修长的十指还是像冰块一样。

“你别担心，不碍事的。”他望着我，虚弱一笑，嘴唇就像覆了一层白霜一样，“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修炼的禁地的？”

“之前你让我们练功……我偷懒不想被发现，就找到了这里。”我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但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打不开结界。我只知道这里面有个修炼的禁地。”

“那你可有看到……”上官付曦的眉头微微一颤，仿佛是怕我发现什么。

我不敢隐瞒，小声说道：“我看到阁主来过。”

“什么时候？”上官付曦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月十五。”我的声音更小了。

半晌，上官付曦都没有说话。我有些害怕，怕自己发现了他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只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胸口，不敢与他对视。

没想到上官付曦却只是喟叹一声，并没有指责的意思。

“我自小便中了五毒，寒毒只是其中之一，每月十五都会发病……所以，我才这里下了结界，每月都需要过来闭关修炼。”他牵起我的手，掌心冰凉，“此时没有第三人知晓，没想到羽珠你阴差阳错地来过这禁地。”

我睁大眼睛：“最初是如何中毒的啊？”

“我也不清楚。”上官付曦皱了皱眉毛，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连我和大祭司的关系都不清楚，更不知道是何时中的寒毒。”

“那可有解法？”

上官付曦听我这么问，颜色蓦然一亮。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最终却停在了半空：“无解……但是，有一人能解。”

“一人？”我凝视着他悬于半空的手，恍然出神。

隐约间，我感到一股力量在牵扯着我，当我追溯到那力量的来源时，却发现是上官付曦。

他低头瞧着我，嘴唇微微弯起，像是抑制不住自己，猛地将我的身子“吸”了过去。

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昏脑涨。

上官付曦这才意识知道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我的身子：“对不起……我也不知怎的，靠近你，身体会好受一些。”

我尴尬地理了理头发：“兴许是我体内的龙骨鞭……神力非凡？”

上官付曦应承着：“可能是吧。”

我缓缓在他身边坐下：“阁主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前段时间，我可以用法力压制住五毒。只是自从遭到傀儡之术的反噬之后，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毒气，今天才会突然爆发。”上官付曦有些沮丧，“没能跟你放成孔明灯。”

“孔明灯不重要。”我不安地握紧双手，“我不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早知道我就不和暮雨迟玩了。”

“我看你心里挺在意他的。”上官付曦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如炬。

“我把他养大的……暮雨迟对我而言，就像是亲人一样。”我望着上官付曦的双眼，而他此时因为身体不适，半合着眼帘，似睡非睡。

“那陆云泽呢？”

我细细品了品陆云泽这号人物：“我俩小时候一起打过架的……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你俩不是有婚约吗？”上官付曦靠在我身上，沉声问道。

“婚约是父母定下的，当时我本想自己女扮男装，赢了比武招亲的。奈何武功不敌妖族壮汉，才摆脱陆云泽和我假结婚。总不能因为我，就毁了人妖两组的联谊吧，谁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

“那我呢？”上官付曦打断我，声音有些嘶哑，“你可曾在意我？”

“阁主……”我不敢说出口，“自然是在意的。”

上官付曦对于我，是师兄，是阁主。但他是不是牵动着我喜怒哀乐的那个人……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