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男倚在窗边,不停地灌着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她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些糙汉子都成功了,唯独自己一个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扫了一眼剩余的姑娘,都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娘的!
这同情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孟胜男摆了摆手:“你们都走吧,本公子现在只想一个人饮酒,没工夫和你们寻欢作乐!”
“公子?”
“滚!”
“哎……”
姑娘们全被孟胜男轰走了,一些姑娘临走前,还特意吹灭了灯笼,大厅顿时昏暗起来。
孟胜男惨然一笑。
老子自己就是个妹,竟然还不会撩妹。
真是……太失败了!
然而就在这时,船厢之内忽然想起一阵弦声。
琵琶?
孟胜男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耐烦:“不是让你们都滚么?”
琵琶声仍然没有断绝,丝丝缕缕,钻入心扉。
慵懒妩媚的音调,把人勾得心痒难搔。
孟胜男忽然感觉有些熟悉,这不就是刚才在月圆大会上听到的那首曲子么?
嘿嘿嘿!
赵昊这小子可真够意思,拿那些庸脂俗粉把废物们骗走,唯独把玉露姑娘留给我!
不亏小姑疼你这么多年。
嗯……
打的疼,也算疼,对吧?
苦闷一扫而光,孟胜男也兴奋了起来,四处寻找玉露姑娘的身影。
最终,在一个灯笼前,看到了一个轻抚琵琶的佳人。
不是玉露?
孟胜男愣了一下,心中却并没有生出不悦。
因为这女子的姿色比起玉露分号不差,一颦一笑间,更是风情无限,比玉露都要勾人许多倍。
这不比玉露香?
而此时,女子缓缓开口。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
“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一模一样的词曲,她从赵昊那里知道了名字,叫做《痒》。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便听到了第二遍,孟胜男却没有半分乏味之感。
相反正襟危坐。
已经开始痒了。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玉露?也配当第一花魁?狗都不要!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啊痒”
孟胜男蚌埠住了,终于忍不住上前,微微发干的嗓子里面挤出了两个字:“姑娘……”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她便感觉到一根冰凉的手指覆盖在她的嘴唇上。
“公子莫说,奴家都懂……”
孟胜男顿时心花怒放,我都还没有说,她就懂了!
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还能是什么?
那姑娘冲她娇媚一笑,便牵着她的坐到了她刚才喝闷酒的地方。
孟胜男有些局促:“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妩媚一笑:“公子叫奴家柳姑娘便可,公子看起来也面生得紧,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孟胜男下意识就想说是孟家的公子。
可这京都里面,是个人都知道孟老爷子膝下就只剩下一个女儿和一个孙儿了。
这人不可能不知道孟龙堂什么德行,一说自己是孟家的,那不就暴露了?
“哦!我叫冯大钧!”
“原来是冯公子!”
柳姑娘眼睛一亮:“也难怪,冯公子出自将门,十四岁便已从军,二十年来鲜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