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先前的石子能够相比。

剑身和铁珠相撞，竟然弯曲呈月牙状，宋闲被震得后退两步，还未站稳身形，又是两道寒芒逼近。

但这一次，宋闲双脚宛如游鱼，竟是擦着铁珠避了过去，下一刻手中长剑直刺无痕的心窝。

宋闲使出的乃是武当绝学太极身法，速度极快，无痕避无可避，手中拐杖点出，下一刻木屑纷飞，一股黑色内力聚于指尖，无痕竟然无视长剑，点出一指。

“想要同归于尽？真是疯子！”长剑从无痕心脏旁半寸洞穿而出，宋闲的胸膛也被一股强劲内力洞穿，无痕单手握住剑身，鲜血直流。

下一刻他再次一指点出，宋闲胸口同样流出了鲜血，舍弃长剑拍出一掌，掌指相交，两道身形同时倒退，无痕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倒退出十丈外。

宋闲虽只倒退出五丈，嘴角却依旧流出了鲜血，胸口处的血洞流血不止，若不是他在最后一瞬间侧身躲避，恐怕真会和一个小辈同归于尽。

“真是疯子，疯子！”他踉跄起身，朝着无痕跌落下的地方走了过去，在一个魔宗小辈手下吃了这等大亏，他怎能甘心，就算无痕还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亲手补上一剑。

下方，一匹白马疾驰而来，戴着面纱的少女双眼泛红，满地的尸体让少女近乎崩溃，拼命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那张熟悉的脸庞。

宋闲看着跌落下城墙却依旧在挣扎的无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跃下城墙缓步走了过去。

“别挣扎了，魔宗今日注定灭亡，现在让我送你上路吧。”

他说话间，缓缓拔出了那把依旧插在无痕体内的长剑，无痕身体颤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宋闲手中的长剑抵在无痕的心脏位置，正要刺出，但下一刻，一把长剑却洞穿了他的心脏。

宋闲不可思议地回头，却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又阴险的脸，“大长老，你...”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长老竟然会对他出手。

“真是没想到，一个魔宗的小辈竟然能将你伤成这个样子，否则想要杀你，我可能还得费一番功夫呢。”大长老嘲讽道。

“为什么...”

“为什么？你夺走了本应该属于我的位置，还赶走了我最心爱的徒弟！”

大长老近乎咆哮，随即一脚将宋闲踢了出去，“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武当的掌门了。”

“乘着混乱同门相残，为了权利地位丧心病狂，这就是所谓的正派啊。”无痕嘲讽道。

“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大长老转过身来，面色阴狠，手中长剑猛然斩落。

但就在下一刻，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一片竹叶划过他的喉咙，带起丝丝鲜血。

“这怎么可能...”

大长老不可思议地转身，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偷袭，而且对方竟然能够悄然无声地用一片竹叶割破了他的喉咙。

“万物为剑，天剑无声，你是...”大长老还想要说什么，但鲜血已经无法止住，他的喉咙像是漏风的破鼓，随即缓缓倒了下去。

无痕打量着身旁一身白裙，带着面纱的少女，微声音微弱地说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萧无痕，十多年了，我找你找得好苦。”下一刻，少女清澈的眼眸之中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出，蹲下身去抚摸着无痕的脸庞。

“你...”对于这个知道自己真名，身份神秘的少女，无痕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处见过。

“你这个傻子。”少女伸手轻轻摘下了面纱，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无痕的眼帘。

少女如一汪秋水的眼眸满是深情，梨花带雨的白皙俏脸和那微翘的红唇唤醒了无痕内心深处的记忆。

“轻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