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敲在了空酒杯上:“咳咳,口有点干,不想讲了。”
“你这老酒鬼!”
涅尔恼怒的瞪着中年男子,他可算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会这么好心了。
但后者完全忽略了刺人的视线,笑嘻嘻的看着涅尔。、
他可是知道这个青年的父亲是个卫兵,兜里的钱,绝不会连一杯酒都请不起。
所以,才会热情的凑过来解答。
“好吧好吧,我的确很想知道。老板,来两杯白啤酒!”
被好奇心击败的涅尔,当下只得招呼着。
“哎,好勒。”
刚刚入屋的酒馆女主人,应和一声,又带着木盘折返出屋。
将刚出酒窖的白啤酒端到了两人桌上。
“啧,这味道不错。”中年男子痛饮一口,方才满足的放下酒杯。
“不错就赶紧讲!”涅尔不耐烦的催促着。
“好勒,我这就好好说说..........”
‘这馋嘴的老酒鬼,也不怕被茨克抓起来收拾一顿。’
窃窃私语从两人间传入离去的酒馆女主人耳中,她心下嘀咕一声,就继续忙活去了。
这一幕幕正是乌兹茨,晚间酒馆的日常。
一如既往。
但就在酒馆女主人,抬步踏上门槛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碰撞声。
“噗通。”
一个衣衫杂乱的男子,跌跌撞撞从被撞倒的木栏栅上爬起。
满是惶恐的面容,正对向投来诧异视线的众多酒客眼中。
“亲爱的,你怎么了?!”
侧身回首的酒馆女主人,立马认出了男子的身份。
是她的丈夫,雷德尔。
她慌忙走回,想要靠近自家的丈夫,将他搀扶起来。
但雷德尔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不要过来!快走!你们都快逃!有一大群人闯进村了!”
雷德尔踉跄起身,想要向前跑去,但刚迈进几步,他就一头栽向了涅尔与中年男子的酒桌。
“劈里啪啦。”
整个成年男子的身躯,压翻了酒桌,试图抓住什么而挥舞的手臂,将两杯白啤酒碰洒一地。
“嘿!伙计,你得赔我酒。”
涅尔一脸恼怒的扶着雷德尔,想要他赔偿自己的啤酒
可他刚刚抬手想要将德雷尔扶起时,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掌心一片滑腻。
抽手查看之际,他看到了掌心沾染的刺目猩红:“这是......血?!”
涅尔一脸惶恐的松开了手,任由雷德尔倒在了倾倒的酒桌上。
“该死!雷德尔受伤了!”
旁地里的中年男子,却是看的比涅尔仔细。
泛起惊骇的眼瞳内,赫然倒映着一道狰狞伤口。
就在雷德尔背上!
“什么?他受伤了?”
“怎么回事!”酒馆女主人慌忙靠近,眼眶内不知何时蓄起了泪水。
“不要过来!”
勉强找回几分力气的雷德尔,摇晃着起身。
随后他抬起头,向奔来的妻子厉声道:“快带孩子躲到家里的地窖去!”
“卡茨的人攻进来了!你快走!这里我给你挡着!”
“等等!伙计你在说什么?什么卡茨的人?他们不是被哨塔卫兵堵在边界外.....”
急声质问的涅尔,忽然止住了声。
因为此时的乌兹茨上空,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钟声!
“叮叮叮叮叮叮!”
“这.....这不是宵禁的钟声,这是避难的警告钟声!”
中年男子难以置信的望向塔楼方向,他记得这急促的钟声。
在前十年,这样警告声经常在乌兹茨上空响起。